“哦？八號失敗了？”瘦小男人的嘴角忽然露出一絲笑意。
“額……報告使令長：八號的大腦受到嚴重的損傷，已經智力全失，但是性命無憂。”跪在地上的大漢此時大汗淋漓。
“變成了白癡？但是性命無憂？”使令長臉上的笑意更盛。
“使……使……令……長！小人手下實力不濟，任務失敗，請……請使令長懲處！”
“你是不是在害怕？”使令長轉向大漢，忽然問了一句他從未問過這幾個屬下的話，眼見大漢如遭雷擊竟然說不出話來，微微歎了一口氣。“但說無妨，今日我赦你無罪！”
大漢聽使令長竟然說出了“赦你無罪”四個字，這才放心了點，想了一想，一咬牙說到：“使令長閣下……屬下就實話實說，屬下們都很……很……”
“很什麼？”
“很怕……您！”大漢額頭上的汗水岑岑。“金部有一句話說……說……您就是一個……笑……笑麵虎！”
“笑麵虎？”使令長點了點頭，臉上依然帶著笑，絲毫不以為意。“形容的很好啊！很貼切！好了，我答應過你，今天赦你無罪！你——下去吧！”
大漢應了一聲，慢慢的退了出去。
“笑麵虎！……嗯！笑麵虎！”使令長不停的念著這個詞，似乎在想著什麼，忽然，室內的光線一暗，剛才還明亮的燈泡，忽然閃爍起來。使令長忽然定住，閃爍的燈泡紛紛爆裂，散落的玻璃渣四射飛濺：“不殺他，而僅僅隻是震傷他的大腦？——你想表明你的立場？可惜，太晚了！”
他點了點頭，忽然仰頭大笑：“不錯不錯！我確實隻是隻笑麵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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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半，汽車停在臨河市汽車站。我從車上跳了下來，拖著行李走出車站，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裏就是我的家鄉……
一個黃河邊上的小城市，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名勝古跡，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曆史，但是這裏到處都充斥著一種安逸閑散的氣息，從小到大在這裏生活，再次聞到這種氣息，我心中充滿了愜意。
“可是……把他就那樣丟在汽車上真的沒關係麼？”小愛在我的腦海中遲疑道。
“嗬嗬，小愛……”我搖了搖頭。“你畢竟還是隻是一段程序，不管你的感情表現如何像一個真正的人類，都不能真正理解我們人類的某些行為！”
“也許吧……我程序的邏輯模組和模糊數據處理模組還僅僅隻開啟了初級權限，很多東西我確實無法理解的！”
“嗯？初級權限？”我頓住了，伸收攔住了一輛出租車，爬了上去，說了一個地址，在腦海中繼續問道：“小愛……你這話的意思是說，你還能持續升級？”
“根據現有資料，確實是可以的……”小愛似乎也有些不自信。“我的數據庫中很多資料都被創造者設置為不可讀取，讀取權限隻有在程序駐留體達到一定條件才會開啟。而本程序的上一個駐留體，哦，也就是那個攻擊過您的繼承維護者，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已經1000多年，也未開啟過PBAI權限！”
“額？你的意思是……你駐留到我的身體內才一個多月，就已經做成了那個繼承維護者一千年都沒有完成的事情？”
“對啊！所以當時我才會那麼興奮的恭喜你啊！可是你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所以我也就沒再提起過！”
“……”我徹底無語。
“老大，你怎麼了？”
“小愛……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你上次告訴我開啟了更高權限的時候可真夠興奮呀……”小愛當然聽不出我這是在諷刺它，我說完了以後也自覺無趣，望向車外，竟然已經到了我的目的地：羽的家。
不知道為什麼，我下車時那種想要不顧一切立刻見到羽的勇氣就在我下車的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站在羽的家所在的小區樓前，我腦海中如此的紛亂如麻，五年前的一幕幕在一瞬間又出現在我的眼前，如此的真切，如此的讓我疼痛。此時時間還早，四周安靜的緊，隻是偶爾有那麼一兩個人在小區內走動，沒有人注意到我。
就這樣，我在她家樓下站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最終是沒有勇氣上樓去找她。歎了一口氣，默默的走出了小區，心中盡是惆悵失意。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