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裏漫無目的的遊蕩了差不多有五個多小時之後,他決定找一個地方休息,在一個大橋的橋洞下麵,他找到了一個滿意的地方,正準備躺下,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一絲不安——似乎有一個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
……
想到這裏,這個年輕人忽然甩了甩頭,將自己強行從回憶中拉了出來!說真的,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出來,自己當時怎麼回去找一個橋洞做棲身之地,這對於一個讀了四年大學,有著強烈的自尊心的自己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小夥子,孵化園到了,要我把車開進去麼?”司機是一個很憨厚老實的中年人,他從後視鏡中看了看這個一路發呆到現在的年輕人後說道。
“啊,不用了!”年輕人似乎被他從思考中驚醒,趕緊拒絕了司機的好意,從錢包裏掏出一張五十塊的鈔票,丟給司機,連找零都不要就急匆匆的下了車。
“哎哎哎……找你錢!”司機把半個身體伸出車窗,對著年輕人的背影喊道。可是那年輕人卻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一般,瞬間便已經消失在昏黃的路燈之下。
“真是奇怪的小夥子!”司機嘟囔了一句發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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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朝陽,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胡羅斯狠狠的啃了一口自己手中的漢堡,又喝了一口手中的可樂,對坐在駕駛位置的林朝陽道。
“作為一個獅吼族戰士,你現在的吃相真的有些丟臉!”林朝陽雙目如電,死死的盯著車窗外的孵化園,口中冷冷的道:“不過如果你確實想問,我倒不反對解答你幾個問題!”
“好吧,第一個問題!”胡羅斯放下手中的漢堡,打了一個嗝:“呃,第一個問題是,作為一個人類,你現在好像已經三十多歲了吧,也就是說你最多還有一到兩個三十年的時光可活……嗯,你知道我的意思,你們人類的壽命很短,難道你就沒有遺憾麼?”
“胡羅斯,你知道我們和你們最大的不同在哪裏麼?”林朝陽回頭看了一眼胡羅斯道:“人類生命的完整度,並不是靠時間長短來衡量的。隻要我活的有意義,那麼即便是生命再短,也無怨無悔了!”
“好吧好吧!”胡羅斯等的就是林朝陽的這個解釋:“但是我還是不明白,如果你這個回答是合理的話,你所謂的‘活的有意義’是一個什麼概念呢?怎麼樣才叫活的有意義呢?”
“我就知道你要這樣問,‘活的有意義’應該是指的兩個方麵吧——第一個方麵就是看自己人生的事業是否是為這個世界作了更多的貢獻;第二個方麵就是看自己是否讓自己的愛人和親人們生活的更加快樂吧!”林朝陽的解釋很具體,就連胡羅斯也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了。
“嗯,你解釋的很具體!”胡羅斯點了點頭:“那麼我想問問你,你的事業我已經看到了,確實是為了你的國家為了你的人民在努力,從這一點來說,你的生活是有意義的。可是你說的第二點……嗯,就是你的愛人和親人……”他又搖了搖頭,似乎有些想不通:“你的愛人和親人,到底是指的誰呢?”
“指的是誰?”林朝陽倒還真的被胡羅斯這個問題問倒了:“應該是指的……小月吧!”
“林月?”
“可以這麼說,一直以來,我都將她當成我的親人,當成我最愛的妹妹!”
“你確定隻是當成親人嗎?”胡羅斯忽然抓住了問題的根本點,對林朝陽發出了進攻:“如果隻是當成親人,或許你對張緒的冷酷程度還應該有所緩和的!在我看來,我始終覺得你對林月的感情比親人和妹妹更進一步……”
“夠了,你不要胡說了!”林朝陽似乎意識到了胡羅斯挑起這場談話的根本目的,他狠狠的打斷了胡羅斯的話:“不要忘記了我們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可以不說,但即便是我不說,你也不可能擺脫這個問題!”胡羅斯見自己談話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準備窮追猛打:“希望你好自為之吧!”
“哼!”林朝陽沒有再搭話,他冷哼了一聲,將目光再次死死的鎖定在了孵化園上。
誰也不知道,其實此刻林朝陽內心的風雨,比今晚這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更加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