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勤組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將整個公司恢複到了它戰前的狀態,臨走的時候,那些隊員的手中也隻不過是多了幾個專用包裝袋而已。
林朝陽和我從衛生間出來後一直就沒有再交談過,這一場我和他之間的糾葛戰鬥中,雖然他未必是贏家,我卻是一個徹底失敗者。他跟在後勤組的隊員後麵,似乎有些猶豫的走出了公司,我則站在辦公室的中央獨自生著悶氣:不是氣林朝陽太可惡,而是氣自己太懦弱!
“你不用生氣。”胡羅斯看著林朝陽的背影,拍了拍我的肩膀後說道:“其實他很多時候也身不由己。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啊!”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一愣,這本來是美國鬼子的那部《蜘蛛俠》電影裏的經典台詞,沒想到現在竟然被胡羅斯用來“勸解”我了,原本陰鬱的心情竟然大好,臉上也有了一絲笑容。
“你別笑!”胡羅斯有些不悅了:“這樣顯得很不嚴肅,我又不是在搞笑!”他頓了頓,努力做出了很嚴肅的表情:“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看,狐狸跑了——雖然我有很大幾率可以確定他不會再和那個組織的人接觸泄露時間印記攜帶者的行蹤,但是這確實也不是百分百的肯定——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那個時間印記的攜帶者到底是誰!我要想辦法找到他,以保周全!”
“胡羅斯,雖然你和我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還算不上什麼朋友!”我又看了他一眼,又將頭轉向公司大門,指著正在大門口忙碌的龍劍天幾人道:“但是我倒願意提醒你一下——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我們這裏的人,到底少了哪一個!”
“你是說……”胡羅斯眼睛一亮,“馬濤、龍劍天……那幾個小夥子是新招的……嗯?蔣雲和陳雪……對,還有蔣雲那個女朋友呢?”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對,蔣雲和陳雪在裏屋,似乎都昏迷過去了……隻有蔣雲的那個女朋友……”他眼睛一睜,似乎有些驚訝的道:“是她?”
我無言的點了點頭,卻無法告訴他其實莎莎不光是蔣雲的女朋友,而且還是我的女兒這個事實,我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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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雖然一直沉睡,他的臉上卻依然出現了黑煙圈,而且臉色也差的一塌糊塗,整個人萎靡的不成人形!他醒來以後,不聽任何人說話,也不吃東西,就那樣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活像一個雕像一般!
小雪醒來後也早就從我的口中得知了整個事件的過程(當然,我對她隱瞞了不少血腥的情節),她的精神狀態也不好,似乎不太能接受我竟然有了一個女兒這個事實——這花費了我大概一個上午的時間給她解釋整個事件的過程,到最後她雖然表示了理解,我卻還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的落寂。
一個如同雕像,一個暗自神傷,前幾日還算快樂的生活在昨晚一夜之間完全被破壞的無影無蹤。我無力的坐在沙發上,隻能自己傷腦筋。
“是夠你傷腦筋的!”老四坐在我的對麵點燃了一根煙,昨晚的戰鬥他雖然損耗過度,卻並不妨礙他的正常生活:“小雪倒好說,起碼精神狀態還算正常……惱火的是老二,昨晚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太大!”說到這裏,老四的聲音壓低道:“剛才我給他做了檢查,發現他體內的內分泌雖然已經恢複了正常,腦部活動卻一直在一個非常低下的水平……”
“什麼?”我一驚:“這小子不會有事吧?”
“身體倒不會有什麼事!”老四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他有事的,是這裏!”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不也無能為力麼?”我一聽老四的話,雖然懸起來的心放下了,說話卻是更加有氣無力起來:“而且你不覺得,讓我去安慰老二,實在是……太離譜了麼?”
“我明白。”老四很明白我的意思:“可是現在除了你,還有誰能安慰地了他呢?”
對啊,現在除了我,還有誰能安慰老二呢?我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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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得知拉塔死訊的時候,沒有表現出哪怕隻有一絲絲的驚訝,他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早就有了預料。
“為了權力和金錢才會奮鬥!”波塞大大的喝了一口杯子裏的啤酒,表情很暢快:“即便是在奮鬥中會產生諸如忠誠、敬佩等等一列的感情,他的目的還是不會改變!我並不反對這樣,因為我早就說過,我的波塞精英隊要的必須是一群狼!”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自己對麵坐著的這個人,繼續道:“拉塔是一頭好狼,可惜他忘記了一個規則——在狼群中,敢於覬覦狼王之位的家夥,隻有死亡的命運!對嗎?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