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八達嶺長城,遊人不算多,一個麵容憔悴卻又顯得鬥誌昂揚的男人背著一個大包,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爬上了長城。
大概就這樣爬了有一個多小時,這個男人才停下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如同老牛一般的喘了一陣粗氣,這才就地坐下來,掏出一大把藥丸兒就著礦泉水塞進肚子。周圍的遊人雖然有人發現了這個男人的怪異行徑,卻也不以為意,這個年頭怪人太多,人們也大都不會大驚小怪了。
“媽 的,真讓人吃不消……”男人一邊喝著水一邊暗自嘀咕:“要是換做一個月以前,就是讓老子在這個長城上上上下下三個來回我也不會這樣惱火……看來抽血抽多了,吃再多的補藥,一時半會兒還是恢複不過來!”
想必各位看官也看出來了,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陳瀟!今天對於陳瀟來說,意義可謂是非同尋常——今晚,他就要進行他也許是他人生之中最大的一次試煉,而他的背包裏背的東西也不是別的,正是這三十來天裏,抽出的那3000CC血液。
3000CC血液,重量大概在3100克左右,六公斤的血液,再加上一個十來斤重的小儲藏箱,整個背包隻有25斤重,此時壓在陳瀟的背上,他卻感覺比背了一座山還要重——重的不是背包的重量,而是他沉重的心情。
陳瀟的目的地,並不是八達嶺,來這裏之前他也頗為猶豫,但是最後還是決定來這裏走上一走——一方麵是為了圓自己“不上長城非好漢”的夙願,另一方麵也是對自己身體素質的一次考量。當然,這次考量的結果讓陳瀟很是失望,他的身體表現出來的孱弱,讓他原本就不算太飽滿的信心又脆弱了幾分。
在八達嶺長城上呆到中午時分,陳瀟這才從長城上走了下來,就像一個普通的遊人一樣,他顯得興高采烈。一直到車站,陳瀟的臉才漸漸嚴肅起來,他的下一站目的地,是距離八達嶺長城十五公裏外的京西草原。
京西草原,與康西草原實為一體,沿官廳水庫展開,是京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草原。夏季的時候,廣袤的草原綠草茵茵,野花吐豔,風景宜人。一群群牛羊在翡翠般的草灘上追逐嬉戲,來此處遊玩的人們騎著匹駿馬疾馳而過,給這裏平添了幾分奔放遼闊之感。
由於京西草原所處位置海拔較高,此時又是初春,卻也頗為寒冷。陳瀟坐在車上,不多時便已經到了這草原之上,下了車,呼吸了兩口清冷的空氣,陳瀟頓覺精神一振。
在一處飯店隨便吃了些飯,陳瀟自嘲的笑了笑:“現在自己吃藥比吃飯吃的還多了,結果屁效果沒有!藥補不如食補,還真是個理兒!”他一邊笑,一邊結賬處了飯店,又找了一處旅遊出租馬匹的地點,以3000塊的高價租了一匹馬,這才一個人跨上馬去,晃晃悠悠的馳向自己的目的地。
這裏雖然是旅遊勝地,卻沒人知道這裏有一個個埋藏了幾十年的秘密地點。這個地點,也就是那個由鄧將軍親自督造,被嚴密封鎖在一片幻境能量掩飾後麵的那個充斥著狂暴能量的空間!陳瀟騎著馬一路向西,行了大概有三個多小時,此時日已西斜,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瀟從馬上跳下來,兩腿之間隱隱有些疼痛,他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背包,這才鬆開馬繩,任馬兒自己在這草原上遊蕩而去。
陳瀟上一次來這裏到現在,中間間隔了一個月,這裏的變化並不大,他向前走了大概十分鍾,原本隻是青草瑩瑩的草地上漸漸的多了一些小草堆。陳瀟暗道一聲是了,又加緊走了幾步,然後在一個偏西的草堆中,他找到了一個鐵製的小拉環。
這個小拉環,是連接那個地方和這個草原的唯一鑰匙。陳瀟拉住小拉環,輕輕的一拉,那草堆呼啦啦一聲響,露出了一小塊鋼板來,陳瀟默不出聲,從自己的脖子上扯下一小塊鐵牌來。餘陽斜照,一縷陽光在這塊鐵牌上微微一晃,隻見上麵用古老的篆體書刻著一個大字:“月”,“月”字的下麵,是一串長長的古文體編碼,尋常人根本就看不懂。這塊鐵牌雖然隻是仿古,卻做的古香古色,煞是喜人。陳瀟也不猶豫,伸手在鋼板的右下角一抹,一塊小凹槽頓時露了出來,他將手中的鐵牌向那小凹槽中一放,不大不小正合適。
一陣輕微的抖動過後,小鋼板“咚”的一聲響,露出下麵深邃的暗道來,陳瀟深吸了一口氣,從背包中摸出一支手電,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
就在陳瀟跳進去的一刹那,小鋼板複歸原位,那草堆也瞬間恢複了原形,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茫茫草原之上,隻剩下陳瀟租來的馬兒在悠閑的吃著草,伴著斜陽,好一幅日暮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