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中的蛇毒倒不是太過於厲害,極為普通的一種,送到醫院注射了血清,所有的主治醫生全部待命,不過後來情況穩定了還是承太子殿下的意思還是送了盼盼回別墅修養,配著專署的醫生護士隨行守候著。
啟熙、啟傑在人前倒也保持著如常風度,沒有再一次的爭吵。太子和太子妃看望過了盼盼就回了自己房間,啟傑也一同被太子拉走了,雖不願意不過他細細想了想還是老實隨太子出去。
盼盼依舊未醒。
“你做了什麼!”啟傑一回房間就狠狠地問著古揚。
古揚倒不似平日的懶散憊怠,居然右手拎著酒瓶靠在牆邊,低頭沉思著。一頭的紅發狠狠地壓在牆上,散出焰火一樣的姿勢,深藍的眸亦如浩海,卻沒了素日的張揚自得隨意,海卷平濤歸於沉寂如他的心,沉寂的心裹住濃濃的心思。
“你該死的到底做了什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除了你我想不出這裏還能有其他的人有哪個本事在那麼多的侍衛守衛下還能進入溫泉裏去。”
“是我,我沒打算否認。是我做的。”
“你該死!”啟傑衝上去拽著古揚的領子,古揚抬頭看了他一眼,藍色的眼眸沒入了深邃。兩個男人麵對麵對峙著,一個眼裏有火,一個眼裏無瀾。
“你知不知道那條該死蛇讓她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你知不知道你該死的讓我恨不得想現在立刻宰了你!”
“真的那麼喜歡她?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啟傑一愣,手裏依舊緊抓著古揚的領子,攥緊。
“不知道,喜歡就是喜歡還要什麼理由?緣分來了,感覺對了,心就動了。美女淑女俗女我見的多了去了,我也不知道她顧盼盼到底有什麼好,反正就是對上了眼,對上了心,沒什麼一二三四點的理由可陳列的。”
古揚深深看著麵前的這個人,這是一張年輕、熱情、充滿陽光的臉,這是一個尊貴不可言語的人卻難得在著紛飛亂舞的宮內宮外依然保持著心底最深的一處真心。
不管這個人將來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也能始終都能有一塊最幹淨真誠的地方留給心中的那個人吧。或許……他才是最適合的。嗬嗬,管它呢,反正自己早就沒有了那個計較的資格,感情從來都是負擔,而他……已經負擔的太多了無法再去承加半兩。
情之何物,就留給這些尊貴人兒們去問個明白所以,去尋個心甘情願,去撞個頭破血流吧。
隻是,心,卻為何還這樣不安,這樣不安啊!
“你放心,她很快就醒的。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仰頭抬起,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酒,低頭藍眸合上以為這樣能掩去所有悲歡。啟傑慢慢把手放下,也靠在牆邊,拿過古揚手裏的酒也狠狠地仰頭灌下,晶亮的酒珠兒順著嘴角流下,從沒有胡渣幹淨的下巴尖處凝聚、滴落……
……
啟熙一直坐在床邊守著盼盼。床上的女孩安安靜靜地躺著,臉上也開始有了些血色再不是剛才嚇煞人的蒼白。啟熙握著盼盼的手,突然發現她的手好軟好小,小小的手掌也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裏等待著被嗬護被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