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近黃昏,雲來客棧已經陸續有客人上門了,小二阿福負責招呼客人和點菜,白拓負責上菜和收拾桌子,雲飛和老掌櫃站在櫃台前小聲嘀咕著。
雲飛通過跟老掌櫃談話了解到,老掌櫃名叫錢通,經營這間客棧已經有三十多年了,最紅火的時候,客棧裏有三個個廚子,四個小二,隨著時間的流逝,老的老,走的走,再加上生意不景氣,如今就隻剩下近幾年招收的兩個夥計了,小二林阿福,今年二十二歲,父親在阿福還沒出生的時候就戰死了,和母親相依為命,也是個苦命的人啊。廚子李有茂,今年三十一歲,有點懶,好吃,但是手上有活,拿手的菜有:醬潑肉,燒魚頭,燴白菜,醬炒雞蛋,澆汁豆腐,肉末丸子,豬肉燉粉條等等。雲飛中午吃過李大嘴做過的菜,因為饑餓,當時吃的倒是挺香,現在回想起來味道並不像老掌櫃錢通說的那麼好,一問才知道,調料就油、鹽、醬、醋,怪不得總感覺少點什麼,沒味精啊…
雲飛詳細地記下了各種菜的價格,主食有高粱米飯,饅頭,餅,酒隻有一種,叫做米酒。熟悉了以後,雲飛發現當掌櫃也挺容易啊,跟前世自己擺攤差不多少,甚至比擺攤還容易,隻是收錢找錢而已,這不就是收銀員的活麼?乾元大陸的掌櫃,擱現在來說就是老板,平時也沒什麼事做,小本經營,能省就省,或者也不放心讓別人來管錢,有時候甚至要兼職廚子和跑堂,哪有雲飛前世那些老板那麼花花,又得應酬,又得考慮宣傳吸引客人,又得度假散心什麼的。
雲飛現學現賣,不知不覺忙活到戌時了,客人已經走光了,客棧也打烊了,雲飛經手的毛收入共計十七兩六十八文,雲飛跟老掌櫃錢通談了幾句話就和白拓回房了。
“大哥,咱們終於有落腳的地方了.”白拓躺在床上對雲飛說。
另一張床上,雲飛雙手枕在腦後,雙眼看著天花板,思緒卻不知飄到哪裏了,白拓見雲飛在想事情,也繼續說下去,倒頭就睡,不一會功夫,呼嚕聲就響起來了。
雲飛的心情很複雜,有欣喜,有擔憂,有迷茫,有憧憬。連日來的奔波,終於要安定下來了,欣喜是免不了的,做了兩個時辰的收銀員,深切的感受到錢不好賺啊,這要多長時間才能把欠賬還清啊,下一步該怎麼做才能讓客棧多多賺錢,咱也不會搞發明啊,怎麼能快速賺到錢啊,很是迷茫,想到等日後把欠賬還清了,賺的錢都是自己的了,小日子會越過越紅火,不由地對未來充滿了向往……
三更夜半,雲飛總算拉回了思緒,看著另一張床上熟睡的白拓,這才意識到,夜很深了,明天還得早起送老掌櫃,於是,雲飛很利索的吹燈,蒙頭,睡覺!
翌日清晨,昨天雇好的馬車已經停在客棧門口,雲飛,白拓,小二林阿福,廚子李大嘴早早起來為老掌櫃錢通送行。臨別前,錢通已經告知雲飛自己的住址,叮囑雲飛好好經營客棧,吩咐小二和廚子齊心協助,雲飛承諾下個月初一定會前往臨海城拜望錢通。
送走錢通,由於客棧在大早上不需要營業,所以,雲飛把幾個人叫到後院,開了一個小會。
“老掌櫃走了,如今雲來客棧隻有咱們四個人了,我談談我的想法。我年齡小,經驗少,需要兩位多多幫襯。但是我心不小,俗話說,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我有信心能把雲來客棧發展的更好,甚至發展到乾元大陸酒店業的巔峰,可能你們覺得我有點好高騖遠,有點胡吹大氣,通過不到一天的觀察,我心裏已經有了幾點想法,接下來就要實現它,往後時間會證明我這不是在吹牛皮,咱們的日子會越過越好!就現在來說,咱們人少,客人多的時候,上菜慢,大嘴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所以,近期我會招聘兩個廚子,恩,學徒也行,至於小二,暫時先讓白拓幫忙。咱們客棧主食太少,連餃子、麵條都沒有,還有調料也很少,可能是別的客棧、飯莊也沒有吧,這個我會想辦法,米酒度數太低,而且太單一,另外客棧裝飾陳舊,座椅不舒服,而且沒有包間,這樣的環境無法滿足土豪的需求,還有客房太少,陳設也簡單,晚上起夜上茅廁都不方便,服務員基本沒有,很難讓客人有賓至如歸的感覺。暫時先說這麼多吧,我有很多構思沒法實現,主要是缺人,缺錢,缺技術,我對大家隻有一個要求:相信我,沒錯的!恩,先這樣,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說,集思廣益。”雲飛結合現狀與前世記憶,慷慨激昂地發表了一通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