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隊靠近瀛洲主島的時候,給岸上的居民造成了恐慌,這裏的人們沒有見過這些黑漆漆的龐然大物,雖然恐懼可是好奇更重,一個個人躲在不同的地方看著海麵。
“劉海,幕府離這裏有多遠?”雲飛問道。
“離這裏不遠,大約有十幾裏吧。”劉海回道。
“留一個大隊留守,其他人跟我走。”雲飛對師勝衣說道。
既然離得近,帶人過去更直接,等德雲幕府得到消息的時候,調兵也來不及了。
十幾裏地,頃刻即至,德雲幕府所在地跟普通城主府差不多,雲飛到了以後,立即讓人將這裏包圍,然後帶著劉海和破軍小隊長驅直入。
幕府裏的守衛看到這麼多人,還以為是暴亂呢,嚐試過反抗,不過全都被製服,雲飛順利地找到了德雲幕府的將軍,是的,幕府首領就被稱呼為將軍。
不但見到將軍了,雲飛在這裏還見到了一個熟人。
“龜田?”雲飛還記得那個第一個反水的瀛洲人,沒想到這人居然混到幕府幕僚了。
“你你你們是什麼人?···你、你、你是···啊~~”見到這麼多人闖了進來,膽小的龜田嚇得不輕,當看清楚雲飛的時候,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直接癱坐到地上。
那一幕一幕,那血海般的船艙,一切恍如昨日,雲飛在龜田心中記憶猶新,雲飛就是他的夢魘。
雲飛見龜田嚇成這個樣子了,也就把目光轉向龜田身後的人:“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德康將軍吧?久仰久仰。”
雲飛拱了拱手,客氣地說道,為了收複人家,雲飛也很客氣,怎奈人家並不領情。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幕府,活膩了嗎?”德康凜然不懼地嗬斥道。
雲飛聽了隻是一笑,地上的龜田聽了這句話直接開始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出雲國你還記得嗎?”雲飛含笑地問了一句。
“出雲國?你們是出雲國的人?”德康臉色一變,退後一步說道。
“可以這麼說吧,木村拓也折戟在出雲國的事是我一手造成的,想要報仇嗎?”雲飛緊盯著德康如實地說道。
“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德康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而且現在身邊沒有人可用,這讓德康心裏很沒底。
“別緊張,我想咱們該好好談談,出雲國的事我不想再提,我隻是想問問,你為什麼派殺手暗殺與我?”雲飛問道。
“殺手?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派過什麼殺手!”德康當即否認道,雖說罪名多了也不差這一個,但是他可不想背黑鍋。
“不是?怎麼可能?他們可都是瀛洲人,沒有你的指使,他們可能遠赴千萬裏之外的出雲國牟圖暗殺我?難不成瀛洲另有他人做主不成?”雲飛不樂意道,敢做不敢當,枉為一府之主。
“唉···西征出雲國的命令雖然是我下的,但並不是我的主張,我更不可能派刺客去暗殺素未謀麵的你,你說我推脫也好,說我抵賴也罷,我隻是陳述事實,我想知道你們的來意,如果隻是要報仇的話,你們可以動手了。”德康恢複了鎮定,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白、、、白大人,我、我、我、我可以作證,此事真、真、真的與將軍無關。”龜田鼓起勇氣,戰戰兢兢,磕磕絆絆地說道。
“哦?龜田,咱們也算老相識了,他鄉遇故知,你用得著這麼害怕嗎?”雲飛對龜田說道。
“白大人,您記得小的,這是小的榮幸,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我也是跟了將軍大人後才知道的·····”雲飛溫和的話語給了龜田極大的鼓勵。
原來龜田被雲飛釋放後,自己想辦法回到瀛洲,當時海上被封鎖,木村拓也無法向瀛洲傳遞消息,所以龜田是打著報信的幌子回來的,並沒有說被雲飛俘虜過,由於龜田能說會道,彙報的情況也基本屬實,德康就將龜田留在身邊聽用了。
外人看到瀛洲德雲幕府一家獨大,但其實幕府內部卻不是鐵板一塊,其中就有木村家族野心霍霍,仗著家族裏有幾個人在軍隊中擔任要職,雖然不敢明麵上抗令,卻也陽奉陰違。
雖然瀛洲物資緊缺,可也不至於要靠掠奪為生,但是木村家族為了抓到更多的軍權,也為了狂撈一筆,所以極力主張要對出雲國出兵。
有利益,又安全,因為出雲國不知道瀛洲所在,所以不擔心報複,再加上木村家族的蠱惑和收買,大部分人都讚成出兵,德康也隻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