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曉插不上手,隻能幹著急。不時的看向馬車的方向,希望他們別現在就談完了。俗話說的俗:人若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時曉剛剛祈禱完,馬車便向這邊緩緩的來了。
靈兒年齡小,又是女生,所以武功路數是走輕靈的路線。那個年輕人騎在馬上,直到被靈兒的秀拳逼在麵門,才似乎有了動作,一掌擋住了靈兒的拳頭。靈兒一擊無效,又生一擊,另一隻手托在馬背上借力,繡腿橫掃年輕人的麵門,今天她與時曉女扮男裝,長衫之下是一條男式長褲,所以也不怕走了光.
年輕人眉頭微皺,但仍紋絲不動的騎在馬上,一隻手牢牢的銬住靈兒的腳腕,似乎覺得不妥,於是架住靈兒的腰,向另一個方向扔了過去。
靈兒心中不服氣,便要再動手。
時曉急忙道:“靈兒!快住手。”
“小..公子。”靈兒差點說成小姐:“這人!也忒讓人惱火了。”
年輕人輕掃一眼二人,便把目光投在了遙遙而來的馬車上。
時曉倒是明白這是年輕人的意思,馬車來了,動手恐怕對誰都不好。但靈兒卻以為年輕人是在蔑視她們,差點罵出來。
馬車近了,靈兒也走到了時曉的身邊,時曉把手遞給靈兒,拉她上了馬。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小姐!”車上的王管家對時曉道:“這位公子也要去豐寧,恰好可以同道而行。”
時曉臉上泛紅,剛剛騙完,這就便被揭穿了。那位年輕人看著時曉,眼神戲虐。
“走著走著,人就散了。”時曉嘴硬道。
年輕人略微一愣,轉過頭來,沒有再表示什麼。
時曉暗暗得意,這招算是心理學,把矛盾賦予哲學意義,從而上升到情緒的層麵上,真可謂百試不爽,屢試屢靈。
“公子稍安勿躁,我與劉管家多年未見,隻是想敘敘舊而已。”車廂之中傳來南宮夫人的聲音。
年輕人抱著拳道:“在下也並無急事,正好也和二位小姐好好聊聊。”
時曉翻了翻白眼,女扮男裝算是失敗了。難怪剛才他會以為我不懷好意呢,敢情把我當花癡了?
時曉對著年輕人豎起了大拇指,做了一個‘臭美’的口型。
年輕人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南宮夫人對著王管家道:“我們趕路吧,已經耽誤了些時間了。”
“是。夫人!”王管家一揚馬鞭喝道:“駕!”
“在下楚玄,敢問倆位小姐芳名?”年輕人首先自報家門道。
“哎呦?還是國姓呢?”時曉一驚一乍道:“你也不怕文字獄?”
大玄的皇室便是楚姓,而這位不僅姓楚,還敢取個玄字,家族之中應該極有倚仗才對。
“文字獄?”楚玄疑惑的重複了一句,隨後略有所悟道:“小姐說笑了,吾皇聖明,怎會容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時曉沒有反駁,總不能說自古帝王皆如此吧?也太大逆不道了點兒。
“你是怎麼看出我女扮男裝的?”時曉覺得自己扮的很像,雖然還是柔弱白淨了些,但卻粗眉闊鼻,不應該這麼容易被揭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