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子芍繼續說吧。”大家剛送走淩妃,卻見花望舒怡怡然地坐了下來,手裏還端著茶盞,似乎要聽我發表一番長篇大論的姿態。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看著一旁麵色極差的秦穆峰道:“繼續說?他都吐血了你還讓我說?再說怕是要桑榆國君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嗬嗬,我有讓你繼續和他爭那點不相幹的嗎?你之前勸顧公子不要去前線,我還等著聽你細說分解呢!”
“呃——”
“怎麼?子芍不肯說?”
“不是,隻是子芍見識淺薄,哪裏說得清楚這些事情。”這時候還是能撇得遠點就撇得遠點吧!
“嘿嘿,見識淺薄?方才是誰說女流之輩不要成為男子的附屬來著?”花望舒環顧四周,頓時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在我的身上。
顧景墨很不服氣地看著我道:“呃,太子叫你說,你便說吧。總要說得我心服才成。”
“子芍不要過謙了,我們都想聽聽你的說法。”花望舒繼續煽動,“你剛才那番話真是讓我佩服,便是朝中的對外宣撫使也未必有這份精辟的言辭啊!想來這回也不會讓我等失望的。”
“好,既然太子殿下抬舉,奴婢也不妨妄言一回。”我看著今天是騎虎難下了,也不再客氣,反正怎麼裝也是枉然。
我慢慢地踱著步子道:“顧公子此時不宜去前線,原因有三。其一,顧公子身負顧相重托不宜離京,須知京畿護衛使掌京城數千護衛,稍微有變對於整個京城的治安布局說不定會有大影響。其二,宮中剛受桑榆刺客行刺偷襲,眾多刺客已經逃逸,說不定還會卷土重來,顧公子怎可不早做防範?其三,京城此去前線,路途遙遠,若我估計無差,此時雙方正處膠著時期,等到顧公子到時,恐怕勝負已定。顧公子這一行注定弊端甚多而無益處啊!”
抬頭,突然發現房中一片靜寂,原來都盯著我看,表情古怪。
“啊?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在裏頭?”顧景墨雙眼閃光的看著我,嘴裏嘖嘖有聲,“子芍丫頭啊,真是想不到哇!你這腦袋,居然能想出這麼多彎彎繞繞來,便是男人也比不上啊!”
我一聽他叫聲丫頭我就犯怵,好像和我很熟似的,就你說的話我不愛聽了。我斜著眼道:“切,這算什麼,恐怕在場的除了你,沒人想不出來了。”
“呃——”
“哼哼,你去也好,不去也好,沒有解藥,顧相總是要死的。識相的趁早放了我,說不定子玥門主會給你們解藥!”水仙花的唇角猶帶著方才的一抹血絲,臉色是病態的蒼白。楚楚可憐的模樣,便是我看著都深深自責,剛才是不是出口重了些。
“嘿嘿,何用林子玥,我趙輕寒也能去解了那毒。”師傅在一旁接過話頭,絲毫不把秦穆峰的高傲放在眼裏。
這回我看見顧氏兄弟一起向師傅作揖致謝:“那還真是要拜托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