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的麵容,充滿了怒色,他說話的語氣,更是憤怒誇張,老漢手中的木棍,不停的在地上狠砸著,他那樣子,就是想要把花月火和薛冰給嚇走。
這時候,薛冰朝著花月火牽著的那匹馬的馬背上看去,他笑眯眯的朝著那個孩童問道:“你們村子裏的老爺爺,都是這樣的火爆性格嗎?”
那孩童搖了搖頭,然後稚嫩的說道:“不滑爺爺,對我們可好啦,他才不是什麼脾氣火爆的爺爺。”
“不滑爺爺?”薛冰聽了這個名字,他差點噗哧一下笑出聲來,他站直了身軀,然後幹咳了倆下,薛冰硬是把這想笑的感覺給硬憋了回去。
然後,他才正色道:“你們這位不滑爺爺,對你們可不凶,但是對我們,可是凶的厲害,我們原想在你們這裏休息兩天,然後在趕路呢,唉。”
說道這裏,薛冰苦悶的低下頭去,他那樣子,就好像是他受到了非常大的苦楚一般。
花月火一看薛冰這個樣子,就瞬間明白了薛冰的意思,他也順著薛冰的意思,朝著老人叫苦道:“我們這三人,真的是連續趕路,我們已經一夜沒合眼了,現在隻想在您這吃頓飽飯,然後在好好的休息休息,等我們休息好了,自然就快點離開這裏。”
花月火的語氣,十分的誠懇。
可是,那老漢的眼眉,還是一直豎立著,他那樣子,就好像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欠他八百兩銀子一般,他的眉頭,是緊緊皺起的。
看來,這老漢是十分不歡迎花月火他們的。
花月火見老人的麵目,沒有一點的緩和,他就知道,這老頭子,恐怕是說什麼,都會油鹽不進的,如果采取武力,那也是萬萬行不通的。
此時,花月火真的是沒有了半點主意。
薛冰則是繼續裝苦道:“我原本以為老丈是個好心腸的人,沒想到,老丈你竟然是一個如此鐵石心腸的人,看來,我真的是看錯人了。”
薛冰腦袋微微沉下,但是他兩眼的餘光,卻是盯著這個叫不滑的老漢的,薛冰這樣不停的訴苦,那老漢就真跟長了鐵石的心腸一般,他雙目圓張,狠狠的瞪了薛冰一眼,然後大聲嘶吼道:“你少在這裏和我裝蒜,你心裏有什麼家家酒,難道我不知道?我勸你們,趕緊牽著你們的嗎,沿著這條路,往回走,等我兒子回來了,你們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老漢的那種不客氣的言語,著實的惹怒了薛冰,此刻,薛冰也不便在裝苦楚了,他眉毛一橫,便微微的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直接散落在老漢的身上,這時候,薛冰的嘴角,露出了一種恐怖的怪笑:“好吧好吧,既然你能看透我的心思,那我也就不用在裝下去了,這樣也省的我們麻煩了,實話和你說,我們就是想在您這,住上兩三天,等我這位兄弟的身子骨養的好一些,我們馬上就離開這裏,不知道,老丈你有什麼意見。”
那老漢見薛冰便臉如此迅速,他的臉上已經顯現出了極度的厭惡,他將手裏的木棍直接的橫在了身前,他厲聲道:“好小子,你在這裏和我裝可憐,我一看你就不是什麼好種,說什麼都沒用,你們趕緊,痛快的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