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柳泉見大王麵色淒愁,心中一動。稽首道;“大王,古有言,男耕女織,陰陽相濟,方為宏圖正道,才能福壽雙,而我大王,智勇雙全,力能扛鼎,但是金屋寒冷,英雄孤單,悲哉。”
胡大海聞言,習慣的眨了眨眼睛,心中歡喜,卻歎息道:“先生真乃所言不差,想那皇帝老兒,後宮佳麗三千,秀舞紅豔,氣象萬千。而我貴為寨中大王,卻孤苦一人,無人關懷,噓寒問暖,心中淒苦啊,不知多智先生有何妙計?”
柳泉聞言,道:“大王,所謂男女交合,陰陽生濟,乃是大興之象,大王,老夫近日夜觀星相,銀河暗淡,牛郎織女璀璨光耀,與我夾梁山交相輝映,此乃大王姻緣所致,有壓寨夫人將出現。”
胡大海聽之,大喜,讚道:“柳軍師足智多謀,僅有此觀星本領,實乃我同心寨大福啊,還請先生明言。”
柳泉含笑,拂髯說道:“大王,那姻緣夫人與大王紅線心係,離此不遠,就在山下西南方山腳的小河村,那裏人傑地靈,鍾靈毓秀,佳人自出。”
胡大海大喜,坐下眾豪傑都是一臉的喜慶之象,高呼:“大王福緣深厚,我等誓死忠孝。”
眾豪傑笑過之後,有個虎背熊腰的豪俠說道:“軍師,運籌帷幄,請明示,我等立刻下山,將那府中請回來,與大王成婚。”
胡大海大笑,曰:“言之有理。”
“不知柳軍師所言佳人,姓甚名甚,家中光景如何?”一個清脆婉轉的女聲,清晰的傳入眾人耳中,此女,玉麵冰山,媚眼如春,身著百花裙裝,足登紅色小皂靴,年紀大不,不知為何落草為寇,端的話語老練,心機似乎比年紀大。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不絕點頭稱是。
胡大海眯著眼笑道:“何冰冰姑娘言之有理,總不能叫哥幾個把那小河村的未婚女子都請來吧,還請劉先生再測天機,解吾等困惑。”
柳泉白麵麵皮跳了跳,眼中寒光閃沒,和聲笑道:“大王,所謂門當戶對,我占據夾梁山,同心寨中三千多人,論實力堪比一方守軍,那緣分佳人乃是小河村吳翰林家中的小姐-名喚:含玉,國色天香,秀外慧中,又是女中學士,才貌上品,與我大王真是天作之合。”
這個柳軍師語不驚人誓不休,眾人聞言,麵上皆露驚詫之色。
這小河村,方圓不大,俱是村戶純樸人家,唯獨吳府,書香門第,貴福人家,仁善人家,沒少幫助過鄉鄰,有口皆碑,人所皆知。那吳府吳翰林,擢升上卿,前些日子應命出使元突,這乃是多大的功德,這些綠林中人都是窮苦出身,十分欽佩。
芝冰俠女秀眼輕挑,咯咯笑道;“我倒說是誰家姑娘有此厚福,能配得上我們大王,原來柳軍師早已先機預定,原來是那忠善人家的含玉小姐。的確是門當戶對。但是我等是朝廷要犯,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腦袋別再褲腰帶上,指不定哪天就交代了。況且那吳府乃是朝廷重卿,一官一匪,宛若人鬼殊途,豈能作合。”
胡大海似乎有勇無謀,聽聞芝女所言,不由遲疑道:“小姐所言不錯,我等山梁草寇,專於官府做對,那吳翰林乃是大官之家,我看還是令謀佳顏吧。”
眾豪傑也是同意此話,紛紛點頭稱是,有道是官匪疏途,宛若天敵,怎能相提並論,況且這綠林一道,隻要踏入,就無回頭之路。
柳泉見眾人退縮,把眼一翻,起身踱步,忽然大笑曰:“大王此言差矣,據我所知,那吳府吳翰林幾月前,前往元突出使,確有此事,但是我大唐與元突素來爭戰,敵對。他一介書生,空有一腔忠肝義膽,忠君之情,實乃愚昧亦。他此去元突,九死一生,如今朝廷腐敗,奸佞弄權,那獨女恐怕不久將遭人劫難,為人所的,大王英雄蓋世,氣拔崇山,怎麼就配不上那含玉小姐?”他說著,斜睥那芝冰小姐,眾豪傑麵麵相覷,也不敢多言。
芝冰小姐輕輕站起,粉麵寒霜道:“大王,就算那吳家劫難難逃,但是那吳翰林卻不一定客死他鄉,倘若他天佑福厚,某日出使功成,榮歸故裏,發現自己的獨女被大王霸占,豈不怒發衝冠,拔矛相向,他勞苦功高,上報朝廷,發兵夾梁山,不死不休,我等當如何是好?”
坐下眾人,聞言點頭稱是,一片附和之聲,但是也有幾人一幅冷笑鄙夷的姿態,還有極少的人,執觀望態度。顯然,在場的諸位已經就這件事情分作兩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