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裏,張蒼收獲了幾句,幹巴巴的關於傷勢的問候,吳孫紅則收獲了幾句安慰,還有人陪著他罵了幾句。
走出電梯後,張蒼和都沒心情說話的服務員分開後,卻不是向617這個小包廂走去。因為他想到如果沒有趙恒這個,被其它服務員取外號“不公平”的孩子,他今天的收獲不會這麼多。
飲水思源,此刻心情其實過得去的張蒼,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狀態,決定幫趙恒做三分一衛生,因為所有服務員的衛生都有可能有其它人幫忙,趙恒除了趙明春肯定會幫他做衛生外,不可能!
張蒼算過,如果他不幫忙,趙恒一個人做601和洗手間衛生,就算有工作量其實已經算小的趙明春幫忙,他也起碼要做到淩晨四點以後,才有可能做好回家。而且這還要看鄔品誠的心情和耐心,是否認為這衛生做幹淨了。
還未靠近洗手間,張蒼就停下了腳步,因為洗手間方向傳來的聲音是兩個人的,好像還說到他的名字了。張蒼遲疑了下,放輕了腳步小心前進幾步,在能夠聽清楚對話內容後,他就停下了腳步。
“這和在醫院時,不得以裝僵屍偷聽的情況好像不一樣啊!”悄悄站在洗手間外的張蒼,感覺心理有些不適,考慮片刻後,找到理由的他在心裏對自己說道:“背後說人和背後偷聽,好像差不多,是他們倆先這麼做的,我先聽聽他們說我什麼再決定,頂多算是禮尚往來,不算過分吧!”
張蒼想通後,或者說找到這個說服自己的借口後,立刻驚訝的發現,他的某些觀點變化之大,大到都不像他了。因為他心中的不適消失了,好像,還能立刻心安理得的,開始全神貫注的聽著,洗手間裏傳來的對話內容。
“恒子,你能理解沒有怪我就好,我也是沒辦法,如果你剛才真和鄔品誠頂下去,真要當場說不幹了,你這個月的工資有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半個月的變相押金就更不用說了。
就算你最後能拿到,七扣八扣的一堆扣罰,你到手的工資能有原工資的一半就算燒高香!”
“還想拿到原工資的一半!開什麼玩笑!”張蒼有些驚訝,接著開始想原因:“趙明春這麼和趙恒說,究竟是他現在還是不忍心,或者因為擔心還想照顧趙恒的心情,所以如此安慰趙恒,把他那種衝動行為的後果說輕了,還是趙明春也是一知半解想多了……。”
“恒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急,你先聽我說。”
“好!”趙恒的回答有氣無力,語氣極為沮喪。
“你剛剛是想說去市廷勞動局,或者告上法庭對不對。”
“明春,你都知道了就別問我了,你直接說吧,我現在就聽著。”張蒼等了片刻後,才聽見趙恒的這句回答。
“好吧,恒子,我就直說了,你有那個時間有那個精力有那個本錢,為這點錢和夢幻ktv打官司嗎?你現在明白了嗎?”趙明春的語氣語重心長。
“我……我知道了。”
趙恒的這句話後,這倆人就好像失去了說話的心情,好一會沒說話。
“好像都和我無關,難道我剛才聽錯了,他們沒在背後說我?”張蒼有點坐蠟的感覺:“不可能啊,趙恒倒是難得的從不叫我在這的外號,也不會叫我小張,一直都是叫我名字,剛才他那麼大聲的罵了我一句,我總不可能聽錯自己的名字吧。”
“都是張蒼害的,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忍不住……。”
“我是個害人的惹事精……,鄔品誠是個遲早不得好死的混蛋……。剛準備進去打招呼的張蒼,翻了個白眼,聳肩,停下了腳步。
“嗬嗬,反對這倆人對前者的評價,同意這倆人對後者看法。”張蒼聽了幾句後,張蒼邊搖頭邊笑。
“剛才分配我的工作時,趙恒不說話的原因,是因為趙明春提醒!”張蒼全身僵硬,片刻後露出苦笑:“看來趙恒一直叫我名字,是因為習慣。就像我在工作場合,抱著禮多人不怪,無論稱呼誰都帶上“哥”和“姐”,要不就是好話與敬稱的習慣一樣……。”
“恒哥!春哥!嗬嗬,無論稱呼時我心中是否有誠意,可我為什麼要認識這麼多,簡直是不知所謂的兄弟姐妹!”
洗手間外,聽著趙恒與趙明春私下所說的話,張蒼的麵容因為牙齒咬得太緊,而逐漸有些扭曲,麵色更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