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若不是他從中作梗，他與聞人也不會如此艱難！
聽畫握緊了折扇，眼中冷意一閃而過。突然的變故讓在場一幹凡人麵麵相覷，而煙無瀾麵上若有所思，他喝退拿著刀劍的眾人，盯著白荼二人：“劫走太子的人是你們的同夥？”
“並非一路，但他沒事。”
白荼沉聲。
煙無瀾攔下驀然激動的白坤，神色一深，開口：“我們聯手如何？此次太子巡遊便是為了除妖，而你們知道妖物在何處。既然你保證太子安全，那我們大可不必針鋒相對，聯手除妖對你我都有好處。”
“這……國師萬萬不可啊！他二人可是妖物！”
白坤連忙阻止，聞言，手下們也都議論紛紛。煙無瀾卻回頭春水眸一瞥，立刻便壓下了他們的話頭。
白荼眉心一皺，同聽畫對視一眼。聽畫沉默著掃了一眼煙無瀾，頷首。
“玉華街角，左桃岸邊客棧，定有誰家少了跑堂，一查便知。”
“白坤，即刻帶人下去一間間搜查。”
煙無瀾出聲吩咐。白坤猶豫了一下，沉聲應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帶走，”煙無瀾又開口：“這裏我一人足夠。”
“……這……”白坤抬頭，卻間國師麵色沉穩，神色不容反駁，他咬咬牙轉身朝所有人一揮手：“所有人都跟我走！”
閣間再度歸於平靜。待所有人都離去，煙無瀾才上前一步。
白荼朝他投去警戒的目光：“你還有何事？”
“莫慌，”煙無瀾卻越過他盯著聽畫，雙目微微一眯：“你是凡人，而且，你認得我。你是何人？”
白荼一愣看向聽畫。
聽畫盯著煙無瀾，彼時他還是青丘帝君之際，曾受邀上過神凰嶺，知曉嶺上的天貴神凰都冠煙姓。
而沒錯，這煙無瀾正是神凰一族。
沒想到，他竟會在凡間當國師。
那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他早已易了模樣，變成這肉體凡胎，沒想到他還對他有印象。
“國師身份尊貴，天下無人不知。我不過是個凡人罷了。”
“哦？”
煙無瀾微微挑眉，對麵的人明知他說的“認得”並非字麵意思，卻並不打算接話。容貌雖陌生，但這般熟悉的氣質，他絕對在哪裏見過。
能養一隻實力不俗的狐妖，還受到青狐玄離的攻擊，難不成他是……
“你可知你身邊人體內住著的魂魄是誰？”
他話鋒忽的一轉。
沒想到他還扣著這個話題，白荼和聽畫皆是一愣。
“你！”
白荼僵住，立馬厲聲喝到。
聽畫瞳仁一縮，白荼的反應太過激進，讓他不得不懷疑，眼下煙無瀾一說，他也不知為何感覺心突然被糾緊。
“是誰？”
“聞人、淩風。”
煙無瀾一字一頓，眯眼瞅著聽畫的反應。
聽畫手一鬆，折扇竟“啪”的一聲掉下，他儒雅的麵上一臉不可置信，隨即痛苦和震驚夾雜著從那雙目中湧出。
“你果然是聽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