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上要見自己,苷萊欣喜的掙脫開侍衛的手,朝裏麵走去。

“皇上人帶來了。”

“讓她進來。”此時的沐晟奕已經沒有任何睡意,他向來都是半夜醒來了就很難再次入睡的人。

苷萊一進去就跪在地上:“皇上求你救救我家小主吧!”

坐在龍床上的沐晟奕隻覺得這丫鬟有點麵熟,卻忘記是哪個妃子的丫鬟:“你是哪個宮中的丫鬟,你小主怎麼了?”

“啟稟皇上奴婢是和軒堂白貴人的丫鬟,我家小主半夜突然吐血,現如今昏迷不醒,還請皇上救救我家小主。”苷萊說完便磕著頭。

是她?雖然早就知道她的身子不好,隻是不想這麼差,沐晟奕皺著眉頭:“隨朕去看看,趙大海你安排人去請禦醫。”

來到和軒堂,此時的嫿緯已經昏迷近兩個時辰了,當沐晟奕來到嫿緯的房間,當她看到嫿緯的模樣時,那一刻他呆住了,那是他的訫兒,他的訫兒回來了。隻是在看到嫿緯如此憔悴的麵容時,不悅的看著苷萊:“你是如何照顧你家主子的?怎麼變成這模樣?”

“都怪奴婢照顧不周,還請皇上責罰。”苷萊也沒想到小姐會這樣,她也後悔沒把小姐照顧好。

看著跪在地上的苷萊,在回想著這和軒堂裏竟然除了一個貼身丫鬟沒沒其他丫鬟。他從來沒說過不給和軒堂安排丫鬟,看來內務府的總管要換換了:“罷了,你先起來。”

坐在嫿緯床邊的沐晟奕認真的看著嫿緯的模樣,那日相見也隻是無意偶見,卻不曾今日這般近距離相見,看著和訫兒一模一樣的容貌,他就覺得訫兒並沒有離開他。

站在沐晟奕後麵的趙大海在看見嫿緯的模樣時,也是大吃一驚,看著皇上沒有半點吃驚的樣子,想來皇上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讓他留下白嫿緯,當初他怎麼都想不通為何皇上會選中她,原來是因為這個,隻是他不明白白貴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弄的那樣醜。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微臣叩見皇上。”

“平身,你過來看看白貴人怎麼了。”

太醫趕緊起身,從藥箱裏拿出一塊白紗搭在嫿緯手腕上:“回稟皇上從貴人脈像看來,貴人是因為體弱,在加上心思抑結,才導致氣火攻心而暈倒。至於發燒恐怕是這幾日天氣極涼,感染了風寒所致。”

感染風寒?沐晟奕看了看房間,發現裏麵竟然取暖的碳火都沒有,頓時陰著一張臉,他的奴才什麼都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落井下石,他在怎麼不喜歡白貴人,也輪不到他們來欺負:“趙大海你明日頒旨內務府辦事不利,罰俸三個月,內務府總管閣去他的職位由副總管接任。”

此時太醫也在冒冷汗,他記得之前白貴人的丫鬟多次來太醫院,卻都被拒絕了,當時誰不知道皇上第一日便羞辱了白貴人,如此看來是得不到恩寵的,一個皇上厭惡的妃子誰敢多管閑事,卻不曾想今日為了白貴人立刻革去了內務府總管的位置。

不過傳聞說白貴人長的很是醜陋,不過今日看來白貴人根本就不醜啊,雖不傾國傾城,卻也是上上等的容貌。哪裏就如傳聞那般不堪?看來很多事情是不能盲目相信的。

“以後白貴人的病情就由你照顧,務必把她治好。”沐晟奕其實在想著剛剛禦醫說的那句心思抑結,什麼事讓她如此,難道在他身邊就讓他如此想不開?

見嫿緯一時半會醒不來,沐晟奕便準備離開,不過也得特意交代了一番:“記住今日你們看見的事不準透露半個字,否則就是不想要腦袋了,還有今日我來看你主子的事也不準說出來。”他說過他一定會讓白嫿緯心甘情願的用這張麵貌麵對自己,而不是今日這般相見。

“是,奴婢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內務府就安排了六個丫鬟和一個領事太監送了過來,更是將和軒堂該置辦的東西都置辦了。如此大張旗鼓,幾乎整個後宮的人都知道了。

一早起來便聽到這樣的消息,鄭妃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頭飾:“你可知道為何皇上突然如此對她,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隻聽說昨晚和軒堂的丫鬟半夜跑到皇上的寢宮,說是白貴人病了,後來皇上跟著就去了和軒堂,還派了太醫去瞧,出來時還陰著臉,誰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今日一大早內務府的人就在和軒堂不停忙來忙去。”采如一邊替鄭妃梳妝一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等下和軒堂看看,順便送些補品去。”采如不去看看她始終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