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間,便看見安靜站在院子裏的寒煙,趕緊上前:“妹妹見過姐姐。”
寒煙趕緊扶嫿緯起來:“妹妹不必多禮,今日過來特意拿親自釀的酸梅汁過來,我嚐了倒也酸甜可口,聽聞沒胃口吃這個再好不過了。”說完便讓萃兒將手中的罐子教到苷萊手中。
瞧著一大潭子的酸梅汁,嫿緯甚是歡喜,她這人就好酸甜口:“多謝姐姐,他日若是有什麼可以幫到姐姐盡管開口。”
“妹妹喜歡就好,就怕妹妹不喜歡呢!喝完了找我拿,我那多著呢!”見嫿緯喜歡寒煙鬆了口氣。
“光顧著站著說話,咱們進去聊,正好悶的慌。”嫿緯說完便拉著寒煙的手往堂廳走去,卻沒注意剛剛闖進房間的丫鬟悄悄離開了和軒堂。
坐在正堂的江依聽著自己花錢買通丫鬟說的話:“你可確定那是畫?裏麵都畫了什麼?”
跪在地上的丫鬟信誓旦旦回道:“才人,奴婢不敢騙你,當時奴婢進去,瞧見貴人貼身丫鬟苷萊手上拿著畫,裏麵大概畫的是人,不過是什麼人奴婢沒看清。後來趁奴婢低頭時,我悄悄看見她藏在懷裏,”
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江依高興的用力拍了下桌子:“好,果然沒看錯你,來人去請鄭妃娘娘,就說我請她去和軒堂有重要的事稟報。”
“娘娘江才人的丫鬟來了,說是請你到和軒堂去有重要的事跟你說。”采如輕聲輕語的對著鄭妃,此時鄭妃正將右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閉目養神。
緩緩睜開眼,鄭妃看了眼采如:“她可說了是何事?”
“沒有,說是你親自去了才能相告,看樣子事情比較嚴重。”采如猜想。
恐怕事出有因,她早就看出來了江依容不下白貴人,雖說她長的醜,但總是有種對她不放心的念頭,也好今日或許可以做個了斷:“走吧。”
“聽聞姐姐有妙音娘子的美稱,不知妹妹有幸能否聽到姐姐親自彈奏一曲。”苷萊問過宮裏的丫鬟一些關於寒妃的事,隻是不曾想她竟在嫿訫嫁入王府之前就已經是沐晟奕的妾了,她的夢中沒有這段,對於她來說嫿訫給她的記憶太少了,無非就是告訴自己和她本是同一人,她都懷疑嫿訫是不是在騙自己。
“妹妹說笑了,這個稱呼不過是別人隨便取的,妹妹諾是真想聽哪日得空來我的竹玉林,我便親自給你彈奏。” 寒煙倒不在意這個稱呼。
“鄭妃娘娘駕到。”這時太監的尖銳刺耳的嗓音響起。
兩人相互望了一眼,甚是不解,鄭妃為何來此,不過也隻能一同出去迎接。
“臣妾參見娘娘。”嫿緯對著鄭妃行了禮,因為寒妃和鄭妃品級相同,故而可以不用行李。
慢慢走來的鄭妃抬了抬手讓嫿緯起來,隨即看到一旁的寒煙,有絲意外:“哦,寒妃怎麼也在此?”她從來沒見過寒妃輕易去別的宮殿,在這深宮裏也沒一個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即不得寵也無人脈,這也是為什麼即使對方長的禍國殃民,她卻能容的下她的原因。
“在宮中待久了,便出來走走,誰知不知不覺走到了白貴人門前,故而進來坐坐。”寒妃笑了笑,她不想讓鄭妃知道是自己刻意接近白貴人。
就在嫿緯抬起頭來時,便看到了一臉得意的江依站在鄭妃身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江才人你不是說有事跟本宮說嗎?所謂何時?”
鄭妃首先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一手搭在圓形石桌上,等著江依回話。
一旁的江依看著鄭妃,眼神卻總是落在嫿緯身上:“敢問娘娘如果有人欺騙皇上,這是何罪名?”
沒想到江依問自己這個,鄭妃想也不想的回道:“欺君之罪自是殺頭,為何問這個?”
“娘娘我要告發白貴人欺君之罪。”江依說完用手指著白嫿緯,眼神說不出的狠毒。
在場所有人都楞了,這是要唱什麼戲?
“這種口說無憑的話,江才人最好不要隨便出口,否則招來殺身之禍的是你。”鄭妃佯裝生氣的看著江依。
嫿緯卻不明白自己有什麼把柄在她身上,但是在看到江依身後的丫鬟,她明白了,剛剛就覺得她不對勁,沒想到一次心慈手軟到為自己挖了墳墓。
寒妃見苷萊神色不對,看來確實有把柄在江才人手中,不過她相信再如何白貴人也不會死,因為皇上不會讓她死。
而苷萊也注定到了,此時真後悔沒有把畫毀了,想著這麼多人便打算悄悄離開,卻被江才人叫住了:“你這是要去哪?鄭妃娘娘讓你走了嗎?”苷萊隻得停下腳步。
“好了,你說你要告發白貴人欺騙皇上,究竟是何事欺騙皇上了?”鄭妃此時已經不耐煩了。
見鄭妃麵露怒色,江依趕緊回歸正題:“娘娘可記得那日皇上選妃,白貴人畫了一直烏龜,那日白貴人說她隻會畫烏龜,皇上這才放了她,還破格封她為貴人,可是這一切都是她騙人的,白貴人其實什麼都會畫,卻偏偏畫烏龜,這不是暗罵皇上嗎?那日所說不過是她推脫罪名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