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夜深了,所有人依舊在正廳等著,這時趙大海身後的小徒弟壓了一個滿身傷痕的宮女走了進來:“皇上這宮女招了。”說完狠狠的看了眼宮女,“還不趕快招。”
那宮女嚇的直哆嗦:“皇上饒命啊,這一切都是殷貴人指使奴婢做的,奴婢不做她就威脅奴婢的家人,奴婢實在是沒辦法了。”
所有人一聽,都恍然大悟,殷貴人一定是恨皇後害死的她的孩子,才會這麼做的。
這個宮女,殷貴人自是認識,她是自己宮中的宮女,可是她什麼時候指使她這麼做了,當即跪了下來:“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從來沒有指使她這麼做,一定是別人指使好來嫁禍臣妾的。”
“你說是你主子指使你做的,可有證據?”鄭貴妃問道。
“有,那日殷貴人親手給了奴婢半包麝香,讓奴婢化成水一並放入皇後要喝的湯藥中,奴婢見還有半包麝香被殷貴人用白布包著放在梳妝台的一個暗格子裏,想必現在還在那裏。”宮女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不可能,那暗格子隻是臣妾用來放貴重飾品的,哪有她說的什麼麝香,再說了誰不知道麝香會傷及身體,誰會放在自己的房間,皇上不信大可派人去搜。”殷貴人在皇後生產前還特意打開了那格子,從裏麵拿出一直簪子,所以裏麵不可能會有麝香。
聽完她們說的話,沐晟奕示意趙大海去搜。
很快趙大海的手裏就多了一個用白布不知包裹了什麼的東西:“皇上這是在殷貴人房間發現的,請皇上過目。”說完便打來了白布,隻見白布裏全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麝香。
“這做和解釋?誰不知道你以後不能生育了,放幾塊小小的麝香對你來說算什麼。”沐晟奕將東西甩在殷貴人的麵前。
看著眼前撒落一地的東西,殷貴人無法接受:“這不可能,皇上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沒有害皇後。”
不理會殷貴人蒼白的麵孔,沐晟奕大喝一聲:“來人將殷貴人打入天牢,將她所有的直屬親屬一並抓了,全部三日後問斬。”
沒想到皇上當真如此絕情,殷貴人爬到沐晟奕的腳下,抱著他的小腿:“皇上,臣妾真的沒有害皇後,請皇上明查,臣妾的家人更是無辜的,皇上請你相信臣妾。”此時殷貴人真的慌了,哽咽的祈求著。
沐晟奕一腳踢開她:“朕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來人趕快將她拉下去,另外把給皇後喂藥的丫鬟雙手給砍了,扔出宮。”
被拖走的殷貴人不斷的祈求著:“皇上,臣妾冤枉……”到後麵便惡毒的叫喊著:“白嫿緯我恨你,我恨你,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此時她是真的恨,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孩子怎麼會沒了,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家人有怎麼會受這滅頂之災,為什麼她要活在這世上。
看著被帶走的殷貴人,鄭貴妃沒有說話,不是她心狠,要怪就怪白嫿緯,如果不是她搶走了自己的皇後之位,她又怎麼會這麼做?
整個房間隻有苷萊陪伴在嫿緯身邊,看著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姐,苷萊默默的流著眼淚,為什麼小姐要承受這麼多,為什麼好人沒有好報?說來說去都怪她沒用,保護不了小姐,想到著更是無比自責。
真相大白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宮中,寒妃看著萬壽宮這幾個大字,怕是今後的天要變了。
第二天一大早,嫿緯虛弱的睜開眼睛,隻見沐晟奕就一直看著她,苷萊站在一旁,眼睛都紅腫了。
見嫿緯醒了,沐晟奕關心的問著:“皇後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臣妾沒事。”嫿緯說完,才發覺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苷萊見狀趕緊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喝了幾口後嫿緯覺得好多了,隻是見苷萊眼睛這樣紅腫關心的問著:“苷萊你眼睛怎麼這麼紅腫,是不是沒休息好?”
“小姐我沒事,倒是小姐要注意調養身子。” 苷萊笑了下,隻是這笑比哭還難看。
轉過頭看了看沐晟奕:“皇上一夜都守在這裏嗎?” 看著沐晟奕長出來的一點胡茬,嫿緯問道。
不等沐晟奕說話,嫿緯突然想起自己昨晚生了孩子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倒現在她還沒見過自己的孩子也不知是男是女,一臉期望的看著沐晟奕:“皇上看見咱們的孩子了吧!可是臣妾還沒見過呢!可否讓人抱給臣妾看一看?”
然而嫿緯那期待的眼神,讓沐晟奕無法說出口,隻能強顏歡笑的一下:“皇後你身子還很虛弱,看孩子還不急,等你好些朕在讓奶娘抱給你看。”不想看到嫿緯難過痛苦的表情,沐晟奕覺得先瞞著,最起碼現在不是告訴她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