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日沐晟奕親自抱著皇後往自己的寢宮走去,這後宮就像炸開了鍋,她們沒想到皇後孩子沒了,皇上不但沒有冷落皇後,反而更加專寵了,果然隻要皇後那張臉在,皇上就不可能冷落了皇後,而大多數人都已經記不起皇上最後一次在自己的寢宮是什麼時候了。說不妒忌皇後是假的,隻是誰也不敢當出頭鳥,但都默默的想著有哪個蠢蛋給皇後一個教訓,讓皇後明白皇上不是她一個人的。
不過正主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此刻她正在沐晟奕的書房裏,看著沐晟奕完美的側臉,她沒想幸福來的這麼突然,她還記得皇上第一次看她眼裏的厭惡,現在卻可以像愛人一般出雙入對,這叫她怎麼能不高興,不過她想起進宮前說過的話,就覺得好笑,什麼不可能愛上沐晟奕,結果還不是淪陷了,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愛上沐晟奕的,但是像這麼的大話以後還是不要亂說了。
抬起頭來的沐晟奕見嫿緯正望著自己發呆,他輕輕一笑,沒有人疲憊感:“嫿兒為何如此看朕,莫不是被朕把魂勾走了。”
沒想到沐晟奕也有這麼接地氣的一麵,嫿緯順著他的話說:“是啊,誰讓皇上這麼美輪美奐呢,臣妾的魂當真是要被皇上給勾走了。”
不過嫿緯的話一出,沐晟奕就額頭冒黑線:“美輪美奐是用在朕身上的嗎?”
“在臣妾看來皇上就是美輪美奐,一般女子是比不了的。”嫿緯一臉的趣笑,難得看到沐晟奕這樣的表情,此時她算是明白了,雖然沐晟奕表麵上很冷,其實也有一顆腹黑的心。
聽著嫿兒調侃的話,沐晟奕並不生氣,他很喜歡這種相處方式,曾經他和訫兒便是這樣,訫兒喜歡看他一臉別扭的表情,仿佛嫿兒和訫兒本就是一人。
一番對嘴過後,沐晟奕便繼續看著折子,嫿緯則百般無聊的看著詩詞,看著兩人這樣的相處模式,嫿緯突然很想知道鄭貴妃在想什麼,會不會恨的牙癢癢。仿佛她已經看到鄭貴妃那賢惠的麵皮下一張猙獰的麵孔。
“娘娘,你看這皇後娘娘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裏了,當眾耍心機讓皇上抱她,這不是在挑釁你嗎?”采如憤憤不平道。
手中握著暖爐,鄭貴妃平靜的表麵看不出憤怒,但未眯的眼神讓人有一絲寒意,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陣子皇上可謂萬千寵愛於她一身,有時她讓人請皇上過來用膳,也被皇上有朝事推脫了,但轉眼就陪皇後用膳去了,這不是打她臉嗎?可自己卻還不能有半絲怨言。如此下去隻怕皇後真的要走進皇上的內心了,如果這樣那她之前所做的算都白費,所以她不能繼續再讓事情發展下去。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好像是白嫿緯故意刺激她的,但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她不可能懷疑到自己頭上來。
許久沒見主子說話,采如到有一計上心頭:“娘娘奴婢有一個法子,隻是不知可不可行?”
聽見采如的話,鄭貴妃看了看她半響道:“你說說看。”
采如低下頭對著鄭貴妃耳邊輕輕細語,鄭貴妃聽後沉思了一會兒:“這能行嗎?”
“娘娘放心好了,這個方子是奴婢派人到處尋找得來的,聽用過的人說隻要安方子堅持喝半月便一定能懷上,有的五年沒懷孕的人喝了之後就懷上了,娘娘不妨試試,一旦生下皇子,在給皇後弄點罪名,她退位是遲早的事。”采信心滿滿道。
見采如如此信誓旦旦,鄭貴妃想了想,如今即不能輕易動手,又想分散皇上對皇後的注意力,恐怕就隻有這一個法子了:“好吧,不過這件事不可讓第二人知道。”
“奴婢明白,所以奴婢特意讓人在外配好了藥方子,不會經過太醫的手。”
對於采如的辦事能力,鄭貴妃還是相信的,當下就讓她去熬藥,但願這次能懷上。
“這麼冷的天還讓各位姐姐到本宮的萬壽宮請安,當真難為你們了。”嫿緯坐在皇後座位上看著一大早就來請安的嬪妃們。
這時一位濃妝淡抹的的女人站了起來,一臉虛假的笑容:“給皇後娘娘請安,是我等的榮幸,聽聞最近皇上可是天天陪在娘娘身邊,我們也好沾沾喜氣啊。這一進屋子就聞到了皇上的味道,可真是讓我們好生羨慕啊。”其實她的言外之意就是皇後本就應該合理安排給個妃子侍寢,如今被她一人霸占了算什麼事?
看著眼前說話的女子,嫿緯還是認識的,劉美人,其實她確實長的很美,雖不及寒妃,但也算是沉魚落雁了,隻是這人偏偏愛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硬生生的給自己的美貌降了不少分,聽著她帶醋的話,嫿緯麵色不動笑了笑:“劉美人說笑了,皇上不是本宮一人的,皇上想去哪裏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來了本宮總不能將皇上退出去吧!”她意思是說,你們沒本事怪不得本宮。
其她人也聽出了皇後的意思,紛紛有些不悅,但不敢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