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臣走上前來:“皇上臣等聽說皇後又被廢除了,可真有此事?”
“沒錯,朕昨日把鄭氏廢除關入皇家祠堂了。”沐晟奕早就猜到了他們會問及此事。
見皇上回答的這麼幹脆,大臣有些嚴肅:“皇上到底鄭氏犯了何事,皇上如此大動幹戈?當初封鄭氏的是皇上,如今沒幾天又被廢除了皇後之位,還請皇上講明原由。”
這時沐晟奕看了一眼趙大海,很快趙大海將昨日鄭氏畫押過後的罪證遞給了大臣,大臣接過後,越看越心驚:“這,皇上可有被人陷害之疑?”他有些不敢相信鄭氏會是這樣的人。
沐晟奕有些不悅的看著問話的大臣:“朕親自審問,鄭氏親口承認,親自畫押,禮部尚書你覺得有可能冤枉她嗎?當初就是因為騙取朕的信任,這才廢除了前皇後,可沒想到她才是從中作梗之人,城府如此之深,罪惡如此之大,朕豈能容她?”
聽完皇上的話,禮部尚書沒有再說話,而是將手中的紙張遞給身邊的同僚,就這事沐晟奕等他們一一看完這才開口:“怎麼你們對朕的做法還有意見嗎?”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紛紛搖頭,原來他們也被鄭氏的表麵給欺騙了。
“敢問皇上,鄭氏固然罪惡滔天,隻是她懷有龍嗣,不知皇上打算往後如何處理鄭氏?”丞相開口問道。
沐晟奕再次給了趙大海一個眼神,明白皇上的意思,趙大海從懷中拿出一道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鄭氏陷害嬪妃,殘害皇子,欺騙於朕,罪大惡極,理應處斬,但念及皇嗣還未出去,故而將鄭氏關入祠堂,為其罪過懺悔,待生產即刻處死。欽此!”趙大海念完收起手中的聖旨退到沐晟奕的身旁。
在場的人聽完齊齊跪了下來:“皇上聖明。”
“退朝。”沐晟奕說完便離開的朝堂,不在理會眾人。
所有妃子聽完趙大海念的聖旨,紛紛吸了一口氣,沒想到皇上這麼絕情,隻有寒妃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笑容,沒想到到最後她不廢一兵一卒便成了最大的贏家,白嫿緯也算死得其所了,她自問自己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任何事,也沒有刻意害過誰,如今鄭氏已經倒台,那她可以繼續保持那顆純淨的心了。
回到竹玉林,苷萊直接跪在寒妃的麵前:“娘娘,奴婢替小姐謝謝你,如今這才算真正大仇以報,如今奴婢也沒有了留在宮中的理由,還望娘娘放奴婢出宮。”
對於苷萊是否願意留下來,寒妃並不關心:“你先起來,不要動不動就跪,你想出宮本宮不攔著你,隻是你還沒親眼看到鄭氏的下場,難道就要這樣離開?”
“不用了,無論奴婢在不在這裏鄭氏的下場都一樣,更何況小姐已經沒了,再留在這裏隻會更加難過,小姐曾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好好孝順老爺夫人,奴婢想替小姐完成這個心願。還望娘娘成全。”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苷萊或許真的會下去陪小姐。
“既然如此,那本宮也不留你,你想什麼時候出宮就什麼時候出宮,來年本宮會替你小姐燒紙錢的,”寒妃也頗為傷感的看著苷萊。
收拾好了行禮,苷萊道別了寒妃,就拿著寒妃給她的準許出宮的令牌往宮外走去,守在皇宮大門的禁軍看了看令牌,發現沒問題便讓苷萊走了,而令牌被他沒收了,從今以後她便再也不能進宮了。
走出皇宮苷萊沒有過多停留,直接去了白府,說實話她是沒臉進白府的,作為找姐的貼身丫鬟她不但沒有保護好小姐,還讓小姐無故丟的性命,她希望自己去了白府,老爺夫人狠狠的教訓她,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進過幾天的行程嫿緯和蘇子墨終於來到了清泉莊,對於宮中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但是經過這幾天和蘇子墨的相處,她發現對方也是個麵冷心善的人,隻是每每深夜她總是會夢到一張熟悉絕情的臉,她一直想要忘卻的過往,總是被這一場夢將她帶入現實,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花多少時間才能真正忘記曾經的那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
“在想什麼?”蘇子墨見嫿緯在發呆隨口問道。
聽到蘇子墨的聲音,嫿緯將腦海所有的事情拋開,呲牙一笑:“沒想什麼,等下到了清泉莊我不會給你帶來什麼麻煩吧!”
“不會。”蘇子墨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而腦海卻想起她剛剛的笑容,雖然那隻是用來掩飾她真正的表情,但是那一笑無比耀眼。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嫿緯是一個心地善良,又堅強的人,他不明白皇帝怎麼會不相信她?同時也為嫿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