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無法逃避,也不能逃避,沐晟奕慢慢靠近床沿,他走的小心翼翼:“嫿兒。”緊緊兩個字包含了太多的想念太多的悔意。
聽到這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嫿緯轉動眼睛,看到了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男人,仿佛他們一個世紀沒有見過了,當再次看到他,嫿緯覺得自己的內心平靜了很多,或許這和她想開了有關,曾經呼之欲出的情感瞬間湮滅,她冷冷一笑莫不在乎:“你來做什麼?”
沒有問候,沒有質問,甚至連一個驚訝的眼神都沒有,沐晟奕的心突然被狠狠的刺痛了:“你是朕的人,朕自然是來接你回去。”
“回去?”嫿緯蒼白的臉頰滿是嘲諷,“你不覺未免太可笑了,我和你什麼關係,一點關係都沒有,曾經的白嫿緯也好白嫿訫也罷,都被你親手給毀了,如今我不過是一個路人而已。”
“朕知道做錯了很多事,也傷了你的心,朕願意補償,你給朕一次機會好不好?”沐晟奕沒有了當初的盛氣淩人,此刻的他不過是一個祈求心愛人原諒的普通人。
但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嫿緯知道他們不可能回的到過去:“你已經擁有了一個和我容貌一樣的女子,不過是喜歡一張臉皮而已,誰在你身邊不都一樣?你現在過來找我,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想要握住嫿兒手,可是被她冷漠的眼神給製止了,沐晟奕從來沒有這麼低三下四過:“可真愛的隻有你,難道你不愛朕嗎?朕不相信。”
“愛?何為愛,愛是建立在兩個人相互信任基礎之上的,你那猜疑的愛我無福消受,你不用多說,我和你永遠不可能,你是一國之君,如果為了一個已經死了心的女人千裏迢迢來到邵國,未免太不理智了。”嫿兒說完不在看著他。
可是不死心的沐晟奕硬是讓她看著自己:“你說的對,朕是一國之君,朕想要的女人誰敢不從,你也是一樣。”
聽出了威脅的意思,嫿緯用力的瞪著他:“你是皇帝又如何,天子方法與庶民同罪。”
“可你不要忘了,你是未經過朕允許逃出來了,還有他敢進宮將人偷偷帶走,就是砍了他的頭也不為過。”沐晟奕狠狠的用手指了指已經昏迷的蘇子墨。
沒想到沐晟奕是這樣的人,嫿緯覺得自己當初眼睛瞎了才會愛上他:“當初不是我,我已經死了,而你現在來說治罪,說明你心胸狹隘,不配為君,在我的眼裏,你永遠比不上子墨,你覺得他會怕你的威脅嗎?”嫿緯因為太過激動。而猛烈咳嗽了起來。
許久沒有說話的陸青衫聽出了沐晟奕的意思,他一把抓住沐晟奕胸前的衣服,兩人相互瞪著對方。
“當初朕登基,冥皇幫助過朕,朕也很敬佩你,但是你對嫿兒做過的事,不值得原諒,她好不容易逃離了皇宮的牢籠,你此刻卻說你愛上你要帶她回去,那你可考慮過她的感受?還有蘇子墨為了嫿兒能做到這一步,可是你能嗎?你的愛在朕看來不如蘇公子的一分。”陸青衫的眼睛閃著寒光。如果他強行帶走嫿兒,他第一個不答應。
伸出自己的手,將陸青衫的手掰開,沐晟奕看了一眼嫿兒:“有朕在,誰敢動嫿兒?當初朕做了糊塗事,是朕的錯,可是朕不會一錯再錯。”
“夠了,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過和你回去?除非我死了。”嫿緯的態度很堅決,經管沐晟奕在她的內心始終占著一個位置,但是隻要自己不去觸碰它,就不會受傷,子墨才是她最終的選擇,說她見異思遷也好,感情不衷也罷,這一切都是沐晟奕一手造成的,她的心很小,容不得一些質疑。
第一次聽嫿兒如此和他說話,沐晟奕的全身散發著寒氣,她竟然寧願死也不想和自己在一起,但是既然找到了她,想死卻不是她說了算,現在都在氣頭上,沐晟奕不想這樣爭來爭去,他狠狠的甩了一下門,離開了房間,此刻他隻想先冷靜冷靜。
見人走了,嫿緯這才閉上眼睛,說了這麼些話,她有些累了。陸青衫見嫿緯累了,就和苷萊兩人把蘇子墨抬到了他的房間,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還有好些話想要問嫿兒。
獨自躺在床上的嫿緯感覺自己的頭都快要爆炸了,明明自己都忘記了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難道她想過安生一點的日子也不行嗎?
這時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熱乎乎的,這才看到了絨絨正在舔她,沒有力氣抱起她,隻能對著絨絨笑,此刻就是想要翻身都難,這傷口實在太疼了,一開始還不覺得,等靜下來才感覺到了。
慢慢的她平靜的睡著了,實在太累了,直到天黑,嫿緯感覺自己是餓醒的,她睜開眼睛,發現苷萊正看著她。
見小姐醒了,苷萊有些哽咽:“小姐你知不知奴婢真的快要嚇死了,如果你要是真的醒不過來,奴婢也不想活了,老爺夫人那我也沒臉去見了,”說著說著她又流的眼淚,沒辦法這段時間她實在害怕極了。
知道自己昏睡的這段時間,他們都急壞了,嫿緯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隻要小姐沒事就好,對了奴婢給你弄了碗粥,小姐這麼久沒吃東西一定餓了吧!”說著她就把粥端了起來,上麵還冒著白煙,吹了吹感覺不燙了這才喂給小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