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奕走後,嫿緯坐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已經散架了,她將自己蜷縮在一起,眼淚再也忍不住了,越流越多:“子墨對不起,我太髒了,我配不上你。忘了我吧!”
此時的蘇子墨也同樣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星星一動不動:“嫿兒你等著我,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到時候我們浪跡天涯,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苷萊見皇上走了,她趕緊進了房間,看見小姐脆弱的坐在床上,眼中還不停的流著眼淚,她有些哽咽:“小姐,奴婢給你穿衣服吧!夜深了容易著涼。”
而嫿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許久她呆滯的看著苷萊,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焦急道:“苷萊我髒,我好髒,你快去給我打水來,我要洗澡,我要洗幹淨了,快去啊,還愣著幹什麼。”嫿緯說到最後有些歇斯底裏了。
看著這樣的小姐,苷萊害怕急了,生怕小姐會想不開,趕緊安撫小姐:“小姐你別急,奴婢這就去給你打水,你在這等著奴婢。”
知道苷萊在想什麼,嫿緯點點頭,隻是依舊麵無表情,她現在連死的權利都沒有,究竟活的有什麼意思。
苷萊快去的將熱水打來,嫿緯坐在木桶裏,不停的洗著自己的身子,可是她覺得怎麼洗都洗不幹淨,於是她拚了命的搓自己的身子,即便是紅了她還是不聽的去搓。
見小姐如此折磨自己,一旁的苷萊隻能默默流淚。
這時候沒有還沒有睡著的有寒煙,她坐在自己的寢房中,等著萃兒進來,不一會兒萃兒進來了,她沒有看萃兒而是直接問著:“皇上還是在濘溪堂嗎?白妃見了皇上沒有。”
“回娘娘,白妃依舊沒有見皇上,但是皇上強行進去了,還把宮女太監都趕了出來,好一會才出來。”萃兒回道。
傻子都能猜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究竟坐了些什麼,寒煙苦笑一聲:“縱使我有心放過你,可是一山容不得二虎,你本就不應該再回來,如今不能怪我不念極姐妹情深了。”寒煙的眼神無比寒冷,她現如今是皇後,她覺不允許有人威脅到她的地位,盡管白嫿緯現在對皇上沒我半點情意,但是皇上對她卻依舊如此,誰能保準皇上哪天會不會突然把自己打入冷宮,就像當年皇上對白嫿緯那般無情,她不僅為了自己考慮,更是為了自己的皇兒考慮,再這樣下去,誰能保證白嫿緯會不會再次懷上龍嗣,等她懷孕一切就都晚了,所以她一定要除掉白嫿緯,
看著娘娘陷入了沉思,萃兒大概知道娘娘在想些什麼了,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她能揣測幾分娘娘的意思了,無論娘娘做什麼她都會義無反顧。
第二天嫿緯醒來,她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她記得自己昨晚一直坐在木桶裏洗澡,後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苷萊?苷萊?”
一直守在門口的苷萊聽見娘娘呼喊趕緊進去:“小姐怎麼了?”
“我怎麼躺床上了昨晚我不是在洗澡嗎?水呢?我還要洗澡趕緊打水來。”
見小姐如此瘋狂,苷萊不是哪來的力氣一把,摁住小姐:“小姐昨天你洗澡洗的時間太長了皮膚都浸腫了,後來小姐就昏睡過去了,若不是奴婢發現的即使,小姐恐怕再躺在水裏再也醒不過來了,小姐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呢!”
聽到苷萊的話,嫿緯多麼希望自己真的一睡不醒那有多好啊,死了就什麼都不用想,活著就不行,活著什麼都得想,這樣實在太累了,望著苷萊如此擔憂的眼神,嫿緯連連苦笑,這麼久了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樣的笑才算是真正的笑:“罷了,扶我起來,我躺累了。”
感覺小姐想通了,苷萊高興的將小姐從床上扶了下來,這時嫿緯感覺自己的下身還是有些撕疼,這樣的疼痛時時刻刻在告訴她昨晚發生了什麼,可是這又能怎樣呢,事情已經發生了,盡管自己的靈魂沒有背叛子墨,可是身體卻背叛了他,終究是自己對不住了,他愛了自己這麼久,自己沒有交付給他,卻交付給了一個讓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小姐你沒事吧!”苷萊見小姐走路小心翼翼的,有些放心不下。
這樣的疼痛讓嫿緯覺得恥辱,她隻能笑笑表示自己沒事,走路時盡量讓自己看過去比較正常,隻有這樣她的內心才會好受些,然而她自己這樣的日子才剛剛開始,不知接下來她將會麵對什麼,但她知道一定是各種各樣的折磨。
天剛剛亮,蘇子墨就從睡夢中醒過來,這一晚他從來沒有覺得這麼漫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