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收拾行李的蕭然聽到離歌的聲音,知道一定是自己弄醒了她,有些歉意的看著離歌:“娘子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我沒事,隻是你收拾行李作甚?難道咱們要搬家?”離歌能想到了也就隻有這個了。
走進離歌身邊,蕭然坐在床沿,用手輕輕的握著離歌的手,一臉的溫柔:“嗯,咱們要去邵國生活,收拾好了就走,這一路上長途跋涉的隻怕要辛苦你了。”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突然去邵國,但是一定和嫿兒有關,離歌兩頭靠近蕭然的胸前,滿臉的幸福:“我不怕,隻要能永遠和你在一起,去哪我都高興。”
能有這樣通情達理的妻子他蕭然別無所求了。
在白府上上下下準備行李的時候,蘇子墨安排荊軻先走了,不是安排他先去邵國,而且安排他去一躺清泉莊,將所有的弟兄帶到碧都彙合。
經常近兩個時辰的收拾,這才收拾的差不多,好在白蕭然從京城回到晉夕時將大多數的金銀珠寶換成了銀票,不然拖著好幾車的金銀珠寶,隻怕會引來眾多不必要的麻煩,如今收拾好了也就隻有兩車的行李,不算多了。
白蕭然遣散了所有的家丁,給了她們一筆不菲的遣散費,讓他們各自找出路去了,他並不擔心這些人會說出來,因為白府一直待他們不薄,他們是做不出來這種吃裏扒外的事,唯一跟在身邊的也就隻有管家了,她他年齡也大了,又沒有子女,所以白蕭然不忍心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和他們道別後,蘇子墨便讓帶著他們往邵國的方向走去。
最怕的夜晚還是來臨了,沐晟奕批閱完奏折就和往常一樣來到嫿兒的宮中,隻有見到嫿兒他才會覺得安心,盡管他覺得嫿兒好似已經越來越恨自己了,但是他並不在乎,有一句話說的好,愛之深恨之切,嫿兒越是恨自己,就表情她越愛自己。
從嫿兒的身上下來,沐晟奕說不出的舒暢,他並不是把嫿兒當著發泄工具,隻是覺得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的身體了,轉過頭看著麵目表情的嫿兒,沐晟奕閉上眼睛:“這麼久了你還是一樣的麵無表情,是不是對朕笑一下你都覺得為難?”
許久嫿兒的聲音漸起:“不是為難,而是笑不出來,你帶給我的隻有傷疼,沒有快樂。”
“這一切都是你逼的,朕給你道過歉,也知道朕對你做了許多不該做的事,但身為一國之君已經拉下麵子道歉求原諒了,你為什麼還是揪著不放?”沐晟奕的聲音很清冷,聽不出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生氣。
聽到他的話,沐晟奕嘲諷的翹起嘴腳:“是啊,就是因為你是皇帝,什麼事都可以原諒,即使犯了天大的錯誤,你隻要說一聲對不住我錯了,就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說到底這世間最自私自利的人唯有你們這個皇帝吧!”
沒想到自己在嫿兒的眼中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沐晟奕突然坐起來,一把鉗住嫿緯的脖子:“從來沒人敢這麼和朕說話,朕說過朕是真心待你的,可是你背叛了朕,錯的的人是你。”他心中的痛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望著沐晟奕冰涼冷薄的眼神,那一刻嫿兒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那一刻她也多麼希望自己能死,這樣沐晟奕不會遷怒自己的家人,她也不用每天飽受心靈與身體的折磨了。
收回理智的沐晟奕發現了不對勁,趕緊鬆手,這時候嫿緯猛烈咳嗽了起來,看著還喘著氣的嫿兒,沐晟奕的心放了下來,同時無比懊悔,剛剛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他差點就殺死了嫿兒:“對不起。”
待不咳嗽了,嫿緯看著又道歉的人,她怎麼覺沐晟奕一點都不成熟,不想和對方繼續說話了,嫿緯幹脆轉過頭不看他。她相信自己早晚會被這人給玩死的。
這次沐晟奕沒有強迫嫿兒看著自己,剛剛的事他確實不理智了,他怎麼能親手殺了嫿兒呢,好在大錯沒有諸成,可是他在嫿兒麵前總是會變的不像自己,她的一舉一動總是牽著自己的心,難道這就去愛一個人所給出的自然反應?
各個宮中一片寂靜,寒煙正在卸妝容,萃兒也站在身後幫忙。
“和軒堂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寒煙隨口一問。
這時萃兒低下頭來在寒煙的耳邊低聲細語。聽後寒煙的臉色露出笑容:“好,做事還算有頭腦,記住如果萬一有人查到她的頭上,記得幫她一把,本宮留著她還有用處。”
“是,奴婢知道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本宮要睡了。”寒煙擺擺手示意萃兒退下。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寒煙用手摸著鏡子裏的自己,自己笑她也笑著:“寒煙想要保住自己後宮之位,讓皇兒當上太子,隻能心狠手辣,太善良了隻會當別人的墊腳石。”她似和鏡子裏的人說話,但她知道這是給自己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