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受傷的事可以說驚動了後宮幾乎所有的嬪妃,不過沒人敢過來,生怕自己成了出氣筒。
整個房間也就剩下嫿緯和沐晟奕,望著沐晟奕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清之色,左手也被包紮成了粽子般,嫿緯小聲的說道:“這次的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受傷的就是我了,”盡管她狠沐晟奕,但是一碼歸一碼,畢竟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朕說過絕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等朕找到了凶手一定讓她生不如死。”沐晟奕無比氣憤的是這些女人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這次就要好好教訓始作俑者,看還有沒有人敢這樣做?
這次嫿緯沒有說任何的話,她在想要是沒有把自己接回宮,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說到底自己最終還是成了大家眼中的肉中刺罷了。
很快苷萊帶著找大海來到廚房,將守夜的幾人一並拿了下來,哪裏人有些不知所措,嚇的哆哆嗦嗦:“公公,為何要抓我們?我們沒犯錯誤啊?”
“少廢話,抓你們自然是皇上的吩咐,至於你們做了什麼沒有和皇上交代就行,要是敢說假話,那你們可就真是活到頭了。”趙大海眼神犀利的看著這幾人。
那幾人嚇的不敢做聲,很快就來到了濘溪堂,嫿緯和沐晟奕已經在廳堂等待了。
趙大海將這裏人帶到廳堂:“回皇上,人已經帶到了。”說完後麵的侍衛很快就兩人押了進來。那幾人哪裏見過皇上的真麵目,一聽皇上在這裏,嚇的不敢抬頭:“奴婢叩見皇上,奴才叩見皇上。”
“今日晚上可是你們一直守在廚房?”沐晟奕的聲音冰涼無比。聽在這幾人的耳中,那便是恐懼了。
“回皇上的話,今日卻……確實我們值班。”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問答。
聽到這丫鬟的話,沐晟奕眼神微眯:“那你們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三人有些茫然,還是其中一小太監壯著膽子問道:“皇上不知我們幾個做了什麼錯事,惹皇上不高興了?”
“哼,還給朕裝糊塗,說是誰讓你們在白妃沐浴的水中放硫磺的,”沐晟奕說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那幾人聽後嚇的更是不敢抬頭:“皇上冤枉啊,雖然我們幾個在廚房守夜,但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啊?”
感覺這人沒有說謊,沐晟奕繼續振威他們:“你們不承認的朕隻好動用私刑了。”
“啟稟皇上我們真的沒有這麼做,這可是掉腦袋的事,奴婢等人是萬萬不會做的,還請皇上明查。”小太監低著頭一臉的視死如歸,他們這些下人就是這樣命不值錢,冤枉就是冤枉了,也沒人替他們申冤,誰讓他們的命不值錢呢。
坐在沐晟奕左下側的嫿緯一直在認真觀察著這幾人的一舉一動,看樣子這裏人確實不像是下手之人:“那本宮問你們,你們要如實回答,你們這期間離開過廚房沒有?”
“啟稟娘娘,確實離開過,小的見柴火不夠就出去弄柴火了。”
兩個婢女也連連點頭:“我們當時用手摸了一下水,發現還沒怎麼熱,就一同出去用晚膳了,但是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所有人聽完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人乘機裝了空子,這表明之前就一直有人蹲守,看來是有預謀的:“那你們最近發現了什麼可疑人員沒有?”
幾人認真想了想:“沒有,來廚房的丫鬟太監幾乎麵孔都不太一樣,所以奴婢們也不知道這件事和她們有無關係。”
嫿緯有些失望,不過也覺得對方既然這麼做,肯定是不會讓人輕易發現,自己在自家的廚房下藥害自己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真凶。
“趙大海,你安排人去查,今晚一切進出過濘溪堂的人。將她們一一審問。”沐晟奕記得剛剛那丫鬟離開前摸了水溫,那表就是今晚下的藥,所以下藥之人一定在進出過濘溪堂的人當中。
身為後宮之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寒煙自然要親自過去一趟,她整理好儀容,便坐上轎攆去往濘溪堂,在臨走之前也特意問了萃兒事情會不會懷孕到何才人的頭上去,當然萃兒的回答讓她很滿意,所以她很放心的離開了自己的宮殿。
來到濘溪堂,寒煙滿臉焦急之色:“皇上,臣妾聽聞你受了傷,都是臣妾失職,還請皇上降罪。”說著寒煙就跪了下來,而不是單純的行禮。
“皇後起來吧,這件事也不能怪你,畢竟人心叵測,皇後一人也不可能知道後宮所有人怎麼想的,”沐晟奕淡淡的回道。
隻是寒煙聽後依舊沒有起來,嫿緯看不過去了,她走進寒姐姐身邊,將她扶了起來:“皇後娘娘,皇上說的對,這件事不能全怪你,這夜晚寒氣重,小心自己的身子。”
寒煙感激的看著嫿緯:“謝謝妹妹,不過說到底,是姐姐對不住你,讓人在眼皮底下害你,如果真出事了,那姐姐這輩子要後悔終身了。”她眼角含著淚,讓人不想動容都難。
望著傾國傾城的臉上梨花帶雨,嫿緯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別這樣,妹妹沒有怪姐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