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才人的體內就像刀割一般疼,她想要出聲卻發現自己根本出不了聲,沒一會兒感覺一股清甜從喉嚨蔓延,鮮血頓時湧出,她回想起自己剛剛喝了宮女遞的茶,一定是茶被人下了毒有人想要害她,而那個人如果她沒猜錯一定是皇後,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狠心,想要殺自己滅口,然而她的時間不過了,盡管她恨,可是她已經沒機會去報仇了,但是想想還是不甘心,她不能就這麼白白了死了,想到這裏她用最後的一絲力氣用手沾滿鮮血在床上想著皇後兩字,結果剛寫完皇字她就咽氣了,但是眼睛卻依然睜的很大帶著怨恨。
嫿緯聽苷萊說何才人傍晚的時候就開始發作了,也不知道現在生了孩子沒有,她看著雷聲越來越大,而伴隨著淅淅瀝瀝的雨水,總給人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站在窗口,表麵平靜,其實內心也有些焦急,就因為自己生過孩子,所以她知道生孩子的痛苦,她希望何才人能平安的生產,而突然轟隆的一聲,雷聲刺耳,嫿緯被嚇了一跳,剛剛她竟然感覺是誰在發泄內心的仇恨般。
“皇後娘娘駕到。”算準了時間,寒煙來到了和軒堂,她顧不得身上沾到了雨水,直接開到院子內,宮女們看到後,紛紛行禮:“你們家小主呢?”
“回娘娘小主在房間內休息,奴婢這就去稟告。”說著丫鬟就起身準備前往房間。
寒煙想了想還是叫住了她:“等等,你且悄悄進去,如果何才人沒有醒就不必驚動她,生了孩子自然身體比尋常人要虛弱的多。”
那丫鬟聽女點點頭,這才走進去,然而她剛進去沒一會兒就發出恐怖的尖叫聲:“啊!”丫鬟看到眼前的情景嚇的連滾帶爬走了出來。
看著宮中如此驚恐的表情,寒煙有些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麼?”
丫鬟哆哆嗦嗦回道:“小主嘴角流了好多的血,眼睛睜的比銅鈴還大,想必已經沒氣了。”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你們是怎麼做奴才的。”寒煙淩厲的看了幾眼丫鬟們,隨後她焦急的也走了進去,帶看到眼前的情景時也下的麵容失色許久說不出話來,那些丫鬟們更是嚇的頭也不敢抬起來。
“來人趕快去告訴皇上,快去。”寒煙大聲的說道。
聽說了和軒堂發生了事,沐晟奕皺起眉頭,這是怎麼回事?他明明還沒出手,何才人好好的怎麼就死了,為了一探究竟,他便移步和軒堂了,很快一屋子的人看到皇上過來,也紛紛行禮,沐晟奕來到皇後的身邊,發現她的麵色蒼白,許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皇後這是怎麼回事?何才人好好的怎麼就死了?”
寒煙的聲音有些顫抖:“啟稟皇上,太醫已經驗過屍體了,說是中毒而死。而這毒確是何才人自己下的。”說著寒煙就將手中的悔過書遞給沐晟奕。
隻見上麵寫著:“臣妾對不起白嫿娘娘,隻因妒忌皇上對她的寵愛,便三番兩次的陷害娘娘,深知罪惡滔天,臣妾內心實在惶恐,若不是因為腹中孩兒,臣妾早於為自己種下的惡所贖罪,放皇後娘娘看到這封信時,臣妾已經不在人世,望皇後娘娘替臣妾求情,請皇上善待孩子,一切的罪孽都由臣妾來承擔,孩子是無辜的。何兮樂絕筆。”沐晟奕看完後,他看了看何才人的眼鏡,一個認真悔過的人會死不瞑目嗎?但是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何才人也交代的清清楚楚,最後沐晟奕隻能相信這就去何才人的悔過,畢竟他卻確實打算將何才人給解決了,如此一來也不需要他自己動手了。
看著陷入沉思的皇上,寒煙輕輕的問著:“皇上,何才人死的也可以,不知皇上打算如何安置何才人的屍體?”
“尋常妃子如何下葬,她就如何下葬。”沐晟奕眯著眼睛,他總覺得何才人死的太蹊蹺了,一個女人剛生完孩子真的舍得就這樣離開人世嗎?
這時兩個太監的人將何才人的屍體給太了起來,連同被子一起包裹著,而床上那個醒目的皇字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他們不解何才人寫這個字目的是什麼。
慢慢靠近床沿,沐晟奕看著這個皇字,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何才人要表達的意思,而寒煙看到後再清楚不過,她的內心開始不安。她生怕皇上看出什麼端倪:“皇上你說何才人這時候還寫著一個皇字會不會是舍不得皇上啊?”
聽到皇後的解釋,沐晟奕沒什麼反應:“她這麼些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既然人已經死了。這件事也不要再提起了,至於公主隻能辛苦皇後暫由你撫養,待朕找到一個合適的妃子便讓她接過去,朕還有政事要處理,就先回養心閣了,皇後也帶著公主早點回宮休息吧!”說完沐晟奕便離開了,何才人的死對於他來說不過就是阿貓阿狗死了一樣,他沒有半點憐惜這就是帝王的悲哀,早就看慣了生死,也主宰了太多人的命運,所以他並不覺得生命有多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