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克托城中,風愈烈,雨愈急。
風雨中,兩個披著雨衣的人,走在空蕩蕩的街上。
“既然他們不給船,咱們自己做一艘怎麼樣?”其中一個家夥說。
“大哥,你會做船嗎?”另一個人弱弱地問。
“我隻會坐船……”提出建議的人扶額。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在港口碰了一鼻子灰的雷克薩斯和腓特烈了。
腓特烈在寒風中打了個噴嚏,他縮著脖子問:“大哥,咱到底要走到哪去?”
“走到我想出辦法為止。”
腓特烈心想,恐怕不等你想好,我就先凍感冒了。
兩人又在街頭轉悠了一陣,雷克薩斯忽道:“咱們搶一艘船吧!”
“什麼?”腓特烈以為自己聽錯了。
“港口裏停著那麼多船,咱們過去看看哪艘順眼,然後搶過來用。”雷克薩斯輕描淡寫地說著,好像是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
腓特烈腳步一錯,差點趴地上。
這位大哥的思路,著實匪夷所思啊……
在一個路口,雷克薩斯停下了:“哎呀,正好走到這裏了,進去喝一杯吧,順便策劃一下怎麼行動。”
腓特烈仰頭,看到了藍焰酒吧的大牌匾。
半個時辰後,兩個雨衣男子走出酒吧,一路東行,向城東頭走去。
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港口之中,沒有驚動任何人,又像鬼影一樣,向碼頭摸了過去。多虧今天風大雨急,港口裏一派冷清,為他們提供了優秀的作案環境。
但無論天氣怎樣,碼頭上是一定會留著守衛的。
兩個雨衣男走上通往碼頭的木梯,來到一個寬闊的木板平台之上,然後就見到旁邊有一個小小的木亭,亭下蹲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
看到有人走到碼頭上,大漢快速跑來,擋住他們:“出示登船許可證。”
“大雨天的還要看守碼頭,真是辛苦了,勞動人民不容易啊。”雷克薩斯的微笑,像春天的陽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暖。
“少廢話,有沒有登船許可?”大漢板著臉問。
“哈哈,當然有了。”雷克薩斯從兜裏掏出兩枚金幣,在大漢眼前一晃,“老兄,這個許可證行嗎?”
在看到金幣的一刹那,大漢的眼睛就再也離不開它了。
兩個金幣,幾乎是碼頭工人一周的報酬!
“這個許可……還是差點意思。”但大漢的話語,卻是冷冰冰的。
雷克薩斯無奈,又拿出一顆金幣:“現在呢?”
“可以了!”大漢徹底被金錢的力量征服了。他伸手接過三枚金幣,放進腰間的錢袋裏:“請吧,布朗先生。”
“後會有期,我的朋友。”兩個雨衣男都顯得很開心,很滿意,從大漢身邊走了過去。
腓特烈走在後麵,和大漢擦肩而過。
在走到大漢背後的一瞬,他轉過身,送出一發小小的風刃。
“哧”的一聲微響,風刃精確地割開了錢袋。腓特烈伸手一撈,將大把的錢幣抄在手裏。
“得手了?”雷克薩斯發出了精神通訊,他的聲音在腓特烈的頭腦中播放著。
雖然通過了審查,但他們還是不敢放聲說話。進入港口後,所有的交流都是用心靈通訊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