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二十一、一石二鳥(二更求收藏、推薦)(1 / 2)

呼延緊隨常崎身後,剛出了常崎石屋,便見一道巍峨黑影如同閃電,自祭的屋中躥出。常崎剛欲退避,一條黑毛粗壯的熊臂好似長槍刺探,精準捏住他的脖頸,猛地將他提將起來。

常崎這數千斤重的熊軀,在祭手上仿若無物,單臂將常崎提離地麵數丈,祭熊目怒睜,沉吼怒罵。

“常崎狗崽!我往日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誣陷於我!”

被祭單臂提起,顯然兩者實力差距極大,這便是戰熊給予對手最大的侮辱。常崎被祭勒得雙目赤紅,他哪能容祭如此囂張,齜牙信吼,熊掌握拳,便向祭的臂腕狠狠砸去!

祭用鼻子冷哼一聲,不欲被常崎重拳砸中,揚臂便將他甩出數十丈,徑直撞向呼延石屋的牆壁。常崎倒也靈敏,力沉下腰,腳後跟恰好嵌進石壁根腳,碎裂小石四濺,他卻因此定住了身形。

兩座高壯身軀乍合即分,僅在呼延眨眼之間,他們已然各自遞了一招,似乎是勢均力敵,實力相差仿佛,這便有得思量了。

那祭明顯年長,鍛體時間應也多過常崎,此時卻是不相上下的結局。那常崎狠拳砸下,祭竟不敢硬抗,不得不收手放開常崎,顯然在祭的估量中,常崎這拳的力道,已然超過了祭承受的極限。

這結果不止讓呼延心底疑惑,祭與常崎也是滿臉驚疑不定。如此看來,兩熊往日對自家實力,均是有所隱瞞,隻是祭畢竟年長,便不需要如常崎那般隱藏太多罷了。

回過神來,常崎已是滿臉怒容,與祭相隔數十丈對峙,捶胸咆哮,戰意凜凜。

“祭老賊!你主子既然是忌,並非忠於主上,如今東窗事發,主上更是給你留足了臉麵,你自然該自知羞愧,夾起尾巴去找你真正的主子忌少主!我不欲主上被你蒙騙,把你刺探身份暴露出來,又有何不對?”

“狗屁!”

祭怒斥一聲,揚拳砸在自家胸膛,如同戰鼓般咚咚沉響,他怒吼道:“常崎狗崽!你不要血口汙蔑我!你的事情,我本不願多說,沒想到你倒打一耙!你這等奸詐狗崽,我這便用拳頭砸扁了你!”

“哈哈!既然要戰!來來來!你便吃我這拳!”

常崎怒極反笑,將拳頭捏得哢哢脆響,怒吼聲中,便要撲向祭,卻被呼延急忙出手,死死抱住了他的熊臂。

“常崎大兄!你不可如此魯莽!”高吼一聲,呼延拉住常崎,扭頭冷眼盯住祭,沉吼質問道:“祭司長!你既自覺忠誠於主上,可敢和我等一同麵見主上,當麵對質,誰忠誰奸,主上自能斷定!”

祭冷冷望向常崎與呼延,瞥見常崎臉上那抹一閃而逝的慌亂,心裏愜意非常,麵上卻毫無猶豫,揚聲怒吼道:“我有何不敢?如此正合我意!隻是怕這常崎狗崽,卻沒這般膽量直麵主上吧!”

呼延聞言,轉過頭來凝視常崎,抓住他手臂的熊掌悄然加了兩分力道,似在暗示常崎,自會幫忙。他看著常崎那抹慌亂神色漸至消散,大聲沉吼道:“大兄!莫要叫祭司長小覷了你!我等一道去麵見主上,也好當麵說個清楚!”

常崎自覺得了暗示,既然有呼延會在一旁相幫,他自然是肆無忌憚,無所畏懼。狠狠瞪著祭,他隆隆長笑。

“哈!連你這細作都不懼,我又何懼之有?也罷!我便陪你去主上麵前走上一遭!”

言罷,常崎不再看祭,高昂頭顱,跨步朝斯瓦匹剌家正門走去。

待常崎越過祭,祭轉頭看向常崎身側的呼延,恰見呼延朝自家眨眼,心下冷笑一聲,更無遲疑,與常崎相隔數十丈,亦朝正門而去。

到得斯瓦匹剌家的正門,呼延抬頭望去,又是那屈居值守,便覺得有幾分尷尬。

昨夜受了羆一滴精血,純淨浩瀚的精血化作洪流奔湧,使他頭昏腦脹,不知如何出得門前,腳下一個踉蹌,似是扶住了某樣柔軟事物,又聽得兩聲龍吟怒吼,奈何那時意識迷糊,渾然不知究竟發生何事。

後來回到屋中,偶爾靜坐冥想,倒將這事情推衍而出。恐怕當時身形不穩,情急之下胡亂伸手,竟是一熊掌按在了那門獸身上,後來自然引得大亂。想是那屈居及餘下三頭黑熊門守,立時死死穩住那暴怒門獸,這才免了他被撕咬做那門獸口食的危機。

如此一來,這四頭黑熊門守昨夜為安撫那門獸,恐要耗費許多心神,不知又會如何記恨呼延。

果然,才見到常崎身旁有意藏身遮麵的呼延,那屈居便是一聲鼻哼,斜眼冷冷瞥來。呼延臉皮甚厚,先前幾分尷尬早已是過眼雲煙,此時恬著臉湊到屈居身旁,正要搭訕兩句,沒曾想尚未開口,便又被一聲悶重鼻哼堵住。

屈居看樣子實在懶得搭理呼延,用腳後跟把門踹開,扭頭與另一頭麵色鐵青的黑熊長笑沉吼,似乎頃刻間便相談甚歡。

撓頭訕笑兩聲,呼延亦不願熱臉貼人家冷麵,索性拉住常崎,兩熊跨步便進了府中。

待祭上了門前石階,屈居與他卻不曾有過難堪,此刻見他也要緊隨進門,便扭頭過來打了聲招呼,隆隆長笑,正要言語試探一番,卻僅換來祭那張陰沉黑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