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8章 一百二十、失勢得勢(1 / 2)

大約一千年前,羆漸至從眾位少主中脫穎而出,最終獲得父親起的青睞,說來與梁倒是大有幹係。

那時羆才晉升眼識身境不久,因他表現卓越,受賜掌管建築司,算是在眾多少主裏嶄露頭角,但並未引起梁的重視。而梁那時乃是最為得勢的少主之一,是起的第二個嫡子,勢力在眾多兄弟之中也是數一數二,修為在身境巔峰蹉跎了數千年,手頭掌管豢獸司、狩獵司、廚司三司,權勢彪炳,自然意氣風發。

便在這等相差如鴻溝之時,羆竟然忽而向梁邀戰,賭注便是羆手頭的建築司外加一粒狂暴秘藥,與梁手頭的豢獸司、狩獵司兩司做賭。當時在梁看來,羆當真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自取其辱,更是雙手奉上權財,梁斷無拒絕之理。

需知羆這眼識身境,與梁的身識身境,猶有一境之差,武力更是差了十倍有餘,即便羆服用了狂暴秘藥,亦不過彌補這武力差距,隻憑梁多年來習修的武技,自信也能將羆輕易戰勝。

但凡聽聞此戰的,沒有哪位少主會看好羆,即便他擁有狂暴秘藥這等珍奇藥物。但是這一戰,結局卻出乎所有少主的意料,羆竟然勝了,勝得讓眾熊矚目,重新開始認識這位初露鋒芒的幼弟。

羆服用了狂暴秘藥,這倒是在眾位少主與梁的意料之中,梁初戰時倒是不以為意,可當他與羆真正交手時,這才震驚至極。

最初交鋒兩熊都使的是熾烈矛法,待到百招之後,羆悍然用出了極難練會的第一絕技“破萬勇”。梁倒不敢怠慢,他可不似緒這般隻懂享樂的少主,往日閑暇亦是勤學苦練,即時也使出了相同的第一絕技相抗,險險攔下這凶險一擊。

但是羆的第二招,便讓梁苦不堪言,驚駭交加,他全然硬抗不住,終是狼狽落敗。

羆緊隨而至的第二招,竟然便是熾烈矛法的第二絕技“殺萬敵”。這第二絕技更比第一絕技難練數籌,梁艱辛磨練參悟了近萬年之久,亦未能摸透第二絕技的施展方式。逼不得已,他再用第一絕技相抗,卻也難擋羆這第二絕技的強悍剛猛,落敗也算是理所應當。

輸了一戰,他手頭的豢獸司、狩獵司兩司,便被羆生生奪走,梁心頭鬱恨可想而知。獨守廚司,梁的權勢縮水大半,自巔峰瞬間滑落末流的當權少主,日後他苦思冥想歸結出了落敗的緣由。

主要緣由有三,一是他太過輕敵,心頭未將羆當做真正的對手。二是那來曆不明的狂暴秘藥。三便是羆在武技上的驚懼天賦,與那深不可測的城府。

這第一條便不說了,他修為強過羆整整一層境界,心頭高傲些也算是情有可原,可是這第二條緣由,立時讓梁心生警惕,不敢再小覷於羆。這狂暴秘藥得之不易,通常有價無市,偶爾現世也是分粒拍賣,一粒能叫出十萬斤神境血肉的天價。以梁積攢多年的身家,卻還不夠買半粒,這羆卻拿出一粒做賭,自家又食用了一粒,他手頭的財富有多麼豐厚,便讓梁估算得嘖嘖稱奇,心生寒意。

來曆不明的巨額財富,若是落在梁的手上,他至不濟也該拿出來顯擺一番,往日更能闊綽出手,斷不會如羆這般,毫不顯山露水,隨後扮豬吃虎狠狠擺了梁一道,這等城府,才是讓梁不得不重新看待羆的緣由。

還有羆在武技上的天賦,更是遠超梁的預料。

梁習練武技少說也有一、兩萬年之久,不過才堪堪掌握第一絕技的玄妙,勉強能夠施展出來。但自羆出生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四千年,梁在身識身境蹉跎的時間亦遠遠超過這個數量,便在這短短四千年間,羆竟能掌握兩招絕技,這等天賦實在是駭熊聽聞。

吃一虧長一智,梁自此之後便再也不敢小覷羆,總覺得他尚有底牌,便是哪日將七大絕技盡數施展出來,梁恐怕亦不會覺得驚訝。

梁與羆的這一戰,乃是羆的成名之戰,羆因此坐擁三司,更是獲得了父親起的青睞,當權得勢更兼恩寵,氣焰衝霄。

而時至今日,旁觀緒與羆的激鬥,倒叫梁略微遺憾,全怪緒太過輕敵,於是敗得太快,未能再逼出羆的底牌。好在緒也不是毫無用處,起碼逼得羆再用一粒狂暴秘藥。

先前羆與緒所言,說是購買這粒狂暴秘藥的十萬斤神境血肉,乃是幾位失勢少主集財購買,這話梁雖不知虛實,卻是斷斷不信的。

羆之所以如此作答,其實是虛晃一槍,擾亂緒的心神罷了。漫說這事情全無可能,況且梁早已猜出,羆今日所用的狂暴秘藥,必是一千年前拿來與他做賭的那一粒。

如此一來,更叫梁有些驚疑不定。以梁對他的脾性了解,他若是翻出了一張底牌,定是已然另有依仗,他手頭不知還有多少粒狂暴秘藥,這些數目難明的珍貴奇藥,來路實在神秘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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