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百官跪伏在地上,向南宮胤行君臣之禮,南宮胤並未如往常那樣,讓百官平身。
一個官員好奇,抬頭瞄了一眼皇上,隻見南宮胤一臉陰沉,雙眼來回掃視殿前跪著的眾人。
皇上這般,到底所為何事?除了付昌俊傑,其他官員尚不知詳情。
南宮胤看過群官之後,伸手拿起一本由付昌左相親抄的奏折,走下龍椅,向六部之一的刑部尚書走去,眼神中充滿殺意。
“思良器,你自己看看,”南宮胤將奏折扔在刑部尚書的麵前。
思良器撿起地上的奏折,翻開一看,臉色刷的一下,變得蒼白,雙手發抖,良思器深知,這份奏折,將把他送上黃泉路。
“臣負了天恩,負了黎民百姓,負了刑部尚書一職,死不足惜,我一人所犯之罪,一人承擔,肯請皇上莫要殃及妻兒老小。”
“哼,你現在知道不要殃及家人啦,你收錢收到手發軟的時候,可曾想過,你拿的那些錢財,有多少是收刮民脂民膏而來,那些錢的背後有多少血與汗嗎?你可曾想過,他們也有妻兒老小,”
南宮胤厲聲詢問思良器。
“朕當真瞎了眼,怎麼就沒看出,你竟是這麼個貪得無厭的東西”
“來人,將思良器押入天牢,交由兵部處理”
天子龍顏大怒,吩咐門外禦林衛將思良器押出金鑾殿之後直接甩手離去,也不管依然跪在地上的百官。
六部之一,掌管全天雲帝國刑法,職位最高官員居然是個巨貪,讓南宮胤情何以堪。
天子心不靜,百官身不敢平。
兩個時辰之後,宮人來報,“皇上,有好幾位上了年歲的大人不堪長時間的跪伏,暈了過去。”
“叫他們回吧”南宮胤對著宮人道;
紀洲兵部。
“大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先和洲法辦處通通氣,再拿人?”
他們派兵抓人,本來就有點越俎代袍的意思,而且此次他們所抓官員當中,就有兩人是在洲法辦處任職,其中一人正是法辦處的副史,天雲帝國建國四百多年,兵,法兩部,盡管談不上相處得有多麼融洽,卻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張健擔心,若是貿然前去拿人,會生不必要的枝節。
皇上聖旨前腳剛來,舉報信後腳便接踵而至,且證據確鑿,舉報者顯然是收據已久,有備而來,坐在大廳中間,被稱作大人的兵部官員沉思不語,到底是誰如此手眼通天?消息居然比他一洲兵部大員還要靈通,皇上將聖旨傳至兵部而非洲法辦,用意不言而喻,目的就是要兵部代行法辦之職。
稍加權衡之後,兵部大人決定,一切行事標準,依聖旨而行。
那個人,或者是那一群人既然可以於無聲中查到那麼多洲府官員的秘密,難道會查不到他?一想到這裏,兵部大人就能感覺得到,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一點都不懷疑,今日,若是自己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敢藏私心,明日,桌上這疊舉報文件當中,就會多一份是控告他的。
多事之秋,現如今天雲帝國官員,人人自危。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兵部大人直接拍案,製定了行動方案。
“可是,”之前問話的官員,仍覺如此做有些不妥,欲再陳述自己觀點。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渝賢弟,難道還要老夫給你科普一下帝國律法嗎?”兵部大人未容其部下官員繼續說下去。
兵部大人說完這句話後,又對著廳內幾個部下官員下達命令,道;“好了,諸位,時不我待,希望大家能盡心盡責,不負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