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蒲,你帶人前去將夫蒙大人所說之人抓來,務必要將此案主謀給揪出來嚴懲”真是膽大包天,居然敢襲擊皇上親派的九洲督察史,聽夫蒙達誌說完昨晚發生的事情之後,盛樂郡法辦大人既驚又怒。
“讓夫蒙大人受驚,是方某失職”方蒲走出法辦大門後,方晟敏身子微微一欠,對著夫蒙達誌歉意道;
他們官階相若,無須行下臣之禮。
“此事就有勞方兄費心了,”夫蒙回禮道;這段時日,在張宋二兩位文案的指點下,夫蒙學會了不少官場打交道的技巧,故喚其兄而非大人。
“嗬嗬,職責所在,職責所在,”方法辦說到。
“夫蒙兄,我看這幾位兄弟受傷不輕,不妨在我這裏療養一些時日,待身體恢複了一些元氣,在啟程不遲”夫蒙達誌一行九人,三人綁著吊帶,四人裹著紗布,方晟敏提議。
夫蒙達誌正有此意,王大哥幾人,是為了保護自己才受的傷,要他們帶傷趕路,確實不妥,但他皇命在身,也耽擱不得,夫蒙本意是他們兵分兩路,夫蒙與老宋繼續啟程前往下一個地方查訪,王保七人在盛樂郡養好傷後直接回京。
“王大哥,我認為方兄言之有理”夫蒙達誌看向身後受傷的幾人,征詢他們的意見。
“夫蒙大人,我天天舞刀弄棒的,這點小傷,不礙事”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王保不放心,而且大人身邊還跟著個奸犯科。
王保看了看人群中背著包袱的鄭智武,眼神不悅。
在被聘成為夫蒙達誌護衛之前,王保就是首府東大街巡邏隊的隊長,無形中,幾個護衛將王保視作他們的老大。
夫蒙大人當真心大,居然還敢把這樣的人招攬在身邊。
昨晚之後,鄭智武為了能從寬處理,不僅老老實實的將自己知道的一切講與了夫蒙達誌,還積極幫忙處理善後。
話說當時,荒郊野外,沒醫沒藥,王保幾人身上的傷還是鄭智武幫忙止血的,屍體也是鄭智武扛上馬背。
從其口中,夫蒙知道他身手了得,人也不似奸惡之徒,而且還通一點岐黃之術,故將其保了下來,留在身邊將功補過。
造化使然,鄭智武因其善良尚存,不僅化險為夷,還因禍得福,某了一份能學以致用的正經差事,當時就向夫蒙達誌跪下磕頭,連連說道;
“大恩大德,此生不忘,往後願為大人做牛做馬。”
王保如此是擔心自己安危,夫蒙心裏清楚,不由有些感動。
“王大哥,你就安心的養傷吧!沒事的”夫蒙寬慰王保。
軍人的天性,職責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任夫蒙達誌好說歹說,王保就是不同意留下養傷,王保發話,“除非夫蒙達誌將他解雇,不然他走到哪,王保就跟到哪。”
夫蒙拗不過王保,隻得答應讓王保隨他繼續前往下一個地方,但是有個前提,如若再遇意外,王保不能逞強,至於那五個兵部指派給他的護衛以及張昭六人,夫蒙則以讓他們跟進案子為由留在盛樂郡養傷。
“老板,好彩,好彩”四方賭場的辦公間裏,一個精瘦的男子進門報喜。
“好彩”此地賭場中人的行話,是好消息的意思。
“賭場老板僅看了精瘦漢子一眼,繼續閉目養神,那顆寸毛沒有的腦袋都懶得抬一下”
四方賭場的老板是一位四十出頭的光頭漢子,麵目生得甚是唬人,這應該便是應了那句,“相由心生”吧!
此刻他正仰躺在一張太師椅上,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麵
見老板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精瘦漢子強調道;“今天咱們淨賺了六十兩白銀啊!”這才半天不到,就進賬這麼多,精瘦漢子心裏可樂開了花。
光頭老板睜開眼睛白了手下一眼,“沒有出息的東西,別來煩老子,滾出去。”
這就尷尬了,精瘦漢子以為自己若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老板,老板一定會心情大好,大誇特誇自己一番。
結果……!
哼,六十兩白銀,要是換作五天前,光頭老板或許還會在意,現在嘛,不要說二十兩銀子,就是這家賭場,他都有些看不上啦,現在他唯一在意的就是啊豹那邊的消息,隻要等會他們回來,一千多兩黃金不日就能收入囊中。
回想四五天前,那個天降橫財的日子,賭場老板就心潮澎湃。
那日,賭場老板如往常一樣,開門營生,中午的時候,來了一位奇怪的人,之所以說他奇怪,是這個人將自己全身都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眼睛,現在正值盛夏,但是這個人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