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爺出去一趟,現在人是變得安分老實勤勞懂禮了,可又染上了新的怪毛病,少爺還將這種怪癖美其名曰;研究。
看見少爺還在搗鼓著他的大炮仗,小承搖搖頭。
“少爺,門外有個叫竹籃的姑娘找你,”
兒子在外麵吃了苦頭,受了委屈,縉雲流芳不忍責罵,隻是擔心峰兒會把李府給燒著,囑咐他不要在屋子瞎鬧就好。
“她現在哪?”李雪峰猛地抬頭,停下了手上的事。
會讓少爺停下他的――研究,露出這樣的神情,難道少爺跟那個竹籃姑娘有故事不成?
“就在李府大門外”小承手往外一指。
“終於來了”李雪峰說完這句話後就往門外跑去。
“少爺,你慢點,別給摔著”
撲通,李雪峰跑得太急,給台階拌倒在地,爬起來身來瞪了小承一眼,“烏鴉嘴”又往外跑去。
怎麼樣?
“文論”已經過去七八天了,可算是收到了首府那邊來信。
司徒駿麵露喜色,將楊柳書送來的信遞給文曉湘。
“好樣的,實在是太好了,”文曉湘看過信上內容之後心情激動道;
南院此次雖然未能奪魁“文論”,但是風頭卻大大壓過了雲華院。
司徒駿,文曉湘二人這些年一直與南宮良川那個老頭不對付,可都是贏少輸多,這一次那些學生可真是給他們長臉了,七個學生參加“文論”盛會,四人衝進八強之爭,最終,一個學生成為第二名,一個學生被皇上相中,官拜九洲督察史,這樣的戰績雲華院可是從來都沒有過,付昌俊傑當年不就是在“文論”盛會被先皇相中,看來南院這次真的是要出人了。
文曉湘怎麼能不激動。
“駿老頭,還別說,夫蒙家的那個小子還有些本事哈”
“見風使舵,老文,我發現你說話是越老越不要臉了。”
當初自己舉薦那個小子時,某人可不是現在這般說法。
“嗬嗬,是,是,司徒院長慧眼識珠,”文曉湘被懟也不生氣,隻要能蓋過雲華院的風頭,壓壓南宮良川那一副我就是天下讀書人之首的逼樣,其它的,都是次要。
此次“文論”,對那個小子的表現,司徒駿一直都很期待,事實證明,夫蒙達誌也確實擔得起這份期待。
想到夫蒙達誌的同時,司徒駿亦想起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與夫蒙達誌性格差不多的家夥,“也不知道那個傲小子現在過得怎麼樣,”
十幾年前,司徒駿也曾對另外一個人有過同樣的期待,已經多年不聞其訊。
唉!都過去怎麼年了,司徒老頭怎麼還是放不下那個學生。
“吉人自有天相,你也無需太過掛懷了”
“楊柳書,在靜鬆學院任教有二十個年頭了吧”
“嗯,”文曉湘不明白司徒駿為何會突然問這個。
“教務處主任那個條子給他批了吧”前陣子,南院教務主任向文曉湘遞交了辭呈,不過文曉湘當時並沒有答應,這件事,文曉湘後來也告訴過司徒駿,對此事,司徒當時也沒有明確的態度。
“你的意思,是讓楊柳書頂上這個位子?”
司徒駿正是此意,“南院有些年頭沒有提拔新人啦,等他們回來了你找個時間跟林家那個小子談談吧,畢竟我們終究有歸去的一天。”
不知從何時開始,司徒駿萌生退意。
春來夏往,兩人一起共事了幾十個年頭,他主內,司徒主外,這世間沒有比司徒更能默契的夥伴,突然聽見司徒如此言語,文曉湘心情變得惆悵。
“這大好的日子,你說這些話幹嘛,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晚上聚聚吧。”
“哈哈……,你這骨子架還能喝嗎?”
“試試不就知道嘍,到時候可不興耍賴。”司徒老頭就是這樣,每次喝酒前,牛屁吹得通天響,真到了酒桌上,三杯不到就焉了,背地裏,大家給他起了一個外號,三杯遁。
林正毓幾人回到滄洲時,南院半數學生前來迎接,連洲史大人都派了代表前來。
“老梁,我家那丫頭今兒個有來你這沒?”
竹籃氏從珠寶鋪出來以後就直接回家,等了女兒幾個時辰都不見人影,以為女兒貪吃,又去了老梁豬髒粉那兒。
“竹籃娘啊!有些時間沒見你麵了,都忙些啥啊?”老梁正埋頭專心處理豬肚,沒有聽清楚竹籃氏說什麼。
“嗬嗬……就那樣,我家丫頭今天有來你這吃麵沒有?”
“今天啊,今天沒見她來。”
“哦,奇怪了,那丫頭去哪瞎晃悠了哩”沒從老梁這打聽到女兒下落,竹籃氏轉身,嘀咕道;
“竹籃娘,”老梁喚住欲離開的竹籃氏。
竹籃氏停下問道;“老梁你有事嗎”
“我一直聽竹籃丫頭嚷嚷著要去大城市看看,長長見識,那丫頭不會是去承德了吧”老梁將自己猜測說給了竹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