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皮活潑善良,一生從未行惡,可老天卻從未寬待過她,自她出生,尚才學會走路能喚一聲爹娘時,便父母雙亡,成人長大以後,如萬千女子那般,憧憬著浪漫的愛情,可卻兩次愛上不該愛的人。
一個女子,以四十三歲之齡不顧自身安危執意生產,女兒卻是個天生的啞女。
經過四十多個酷熱寒冬,這些她都能夠釋然,反正是她的女兒,不愁嫁不出去。
餘生,她隻想著,將女兒好好撫養長大,然後為她找個好人家,閑時,自己就種花養草,聽曲看戲,遊山玩水。
可是他,為何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隻要他願意,這天下的鶯鶯燕燕,還不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為什麼要欺負她這個隻想安穩度餘生,半百有餘的老女人。
對他,她既愛更恨,她恨他如鬼似魅,陰魂不散。
她恨老天讓自己遇上他,她恨自己不爭氣愛上他,她恨自己離開了他卻又放不下他,她更恨明明他恨她,卻還是要來招惹她。
如果可以,她寧願自己從來沒好奇過那個人,這樣自己就不會見到他,從而愛上那個自己注定一生都得不到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單身四十年。
如果自己不單身,是不是就不會有那段孽緣,是不是此生都不會有椎心之痛,受相思斷腸之苦,是不是就不會幻得幻失,是不是就不會有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感慨,是不是就不會招他記恨,幾次三番的來欺負自己,讓自己晚節不保。
她恨,恨自己愛不起,卻又放不下。
“真是個傻女人”南宮君弘看見眼前情景,搖頭細語道;走到床前親了親女兒的額頭,倚床席地坐在妻子的麵前,將妻子臉上幾縷青發撫開,溫柔的撫摸著妻子的臉頰。
南宮君弘回樂成王府後,府上丫鬟告知,小翠在房間裏照看女兒,吩咐丫鬟莫要去通報妻子。
他想給念兒一個驚喜。
小心翼翼的將房門推開,南宮胤便看見妻女正在睡夢中,小翠側葡在念兒床前,將念兒小手握在掌中。
這幾年他就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風風雨雨走北上南,他不負皇兄,不負三軍,卻唯獨負了自己最愛的兩個人,妻子朱小翠,女兒南宮念。
於妻子而言,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於女兒,他也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朱小翠臉上受癢醒來,丈夫正含情脈脈的盯著自己看,張嘴欲言。
“噓”南宮君弘指了指床上熟睡的念兒。
妻子醒來之後,南宮君弘直接將妻子一個公主抱抱起,走出房間。
南宮君弘心想,小翠生完念兒之後魅力不減,愈發豐膄啦。
走廊裏,府上丫鬟家奴看見主家夫妻如此甜膩,紛紛低頭掩嘴。
“先去洗澡”盡管夫妻多年,朱小翠還是被南宮君弘此舉臊得滿臉通紅。
“一起洗吧,”南宮君弘一臉恬不知恥道;
“壞人”朱小翠捶了南宮君弘胸口一拳,將整張臉都埋進丈夫懷裏,不讓下人看見她這副囧態。
不怪南宮君弘好色猴急,試想一幫大老爺們相處幾個月,睡前天天葷段子坎大山,換誰招架得住,妻子就在麵前,南宮君弘怎會輕饒了她。
樂成王府後院,主臥室裏,遍地狼藉,榻上旋旎繽紛。
“六哥人呢?”南宮慶雲攜書書前來樂成王府,向府裏丫鬟詢問道。
“你說吧,”“還是你來說吧。”兩個丫鬟都是十七八歲,尚未尋夫家,不知道該如何對公主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