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弄這廂吃著糖人兒走在熱鬧的詠巷口,去了朱雀大街,那廂,東海,雍華殿――
一個侍衛道:“殿下,今日是您的生辰,殿下是否如往年一般,前去凡間?”帝乾皺了皺眉頭,時間過得很快,已經離那個人逝去四萬多年了,帝乾勾了勾嘴唇,道:“莫式,走吧。”說罷,帝乾甩了甩衣袖,向前走去,那名喚作莫式的侍衛看著帝乾遠走的黑色衣衫的背影,心中有些澀然,幾萬年了,殿下依舊放不下心中的執念,暗自搖了搖頭,跟了上去。帝乾去了一趟寞芸舊時故居,天已然黑了,再看看依舊繁華的街上,帝乾猛然想起,今日似是凡間的七夕,是他凡世的生辰,思及此,他並未回東海,獨自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鵲橋下,一些少女們在思幽河前放著花燈,嘴中默默念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生生世世不相分。”等諸如此類的話,帝乾始終以看俗世紅塵的人的身份現在思幽河的另一頭人數不多的地方,這些話聽到帝乾的耳中,他卻嗤笑道:“不過數十年壽命,生生世世不相分,這種鬼話,都信,果真無藥可救!”一旁的白卿弄聽見了,微微皺了皺眉,卻並未轉頭看帝乾,隻是在一旁說:“雖不過數十年壽命,但也是追求自己所想要的,不論是否成功,他們都是無悔的。閣下所說的話,不免有些極端!”說罷,這才看向帝乾,帝乾很久都未聽到有人敢這般對自己說話的,於是轉頭,四目相對,白卿弄有些疑惑,這個男子,怎麼會有如此好看的一雙眼睛,堪稱琉璃目,嘖嘖,身為女子,白卿弄便帶有玩兒味的目光盯著帝乾,帝乾皺了皺眉頭,心下暗想,這凡世果真是有不同於仙界的,怎的這麼多的斷袖?半晌,帝乾終是抵擋不了白卿弄吃人般的目光,嘴角抽搐了一下,平靜的說道:“七夕在即,閣下如此盯著一個莫名的男子看,委實讓在下有些惶恐,莫不是閣下有什麼難言之隱?”說罷,看著眼前唇紅齒白的她,白卿弄聽見眼前這個男子弦外之音,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轉眼,心下暗想,既然你想玩,本殿下便屈尊一回,道:“那麼,依公子所言,在下的確有難言之隱,現下……呃……”編不下去了,白卿弄有些欲哭無淚,她青丘帝姬什麼時候這樣被人如此耍過?抬頭間,又是昔日裏,意氣風發的帝姬,收起先前猥瑣的模樣,微笑道:“先下不便明說,不過,在下提醒公子,頂著如此盛世美顏出門,千萬要小心身後呦!”說罷,轉身之間,準備離開,帝乾卻是想也不想的拽住了白卿弄,扯在了自己懷中,直到後來,帝乾才明白自己的初衷。
肌膚相貼,白卿弄生平從未與哪個人有這般擁抱,況且還是男子,隻是這還為想透徹,耳邊便有一陣風劃過,馬車鈴聲逐漸遠去,少頃,白卿弄的大腦這才反應過來,將帝乾推了出去,然而,她未曾想到的是,自己還在帝乾的懷中,於是二人雙雙墜入思幽河中,泛起朵朵浪花,好不令人驚歎,這廂河頭鮮少有人,而莫式也早不知躲在哪裏,雖是七月,天氣宜人,然而河水還是有些涼的,白卿弄不會鳧水,掉入水中,一時間仙術忘了使,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就再沒了音信,帝乾是生活在東海,倒也快快的上來了,隻是一時間卻沒看到白卿弄,心中暗道麻煩,找不到莫式,思慮再三,想要不管白卿弄使其聽之任之,然而,出自惻隱之心,又沒有用仙法,畢竟是在人間,隻是潛進思幽河,尋找白卿弄,在他“”找的不多時,看見白卿弄已被河水灌得不知其所以然了,於是進行了帝乾都想不到的換氣。換氣?帝乾約是有些不願意的,但還是這麼做了,須臾,白卿弄掙紮不開,直到被帝乾拖到岸上,才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氣,卻仍然不忘諷刺帝乾:“若非是你,本…公子便不會掉入水中。你難道不該道歉嗎?”說罷,看了看自己身上濕濕的不整衣衫,雙眸似是能夠噴出烈火一般,烤焦帝乾,帝乾撇了撇嘴,麵無表情:“我方才便是不該救你,那思幽河難道還沒喝夠?真是蠢才,竟連水都不會遊?”“我蠢?若不是你方才抱著我,誰會想掉入河裏?你就是個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