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手裏拿著一截大概拇指粗的鐵棒,在那上麵,隱隱約約,甚至還能看得見幾塊暗紅色的斑點。
要知道,之前有很多在這裏吃飯不給錢,而且還耍橫的客人,都曾被他用這根鐵棒開過瓢。
不得不承認,綠毛已經開始興奮,見到杜宇因為承受不住痛苦,渾身浴血,跪地向著自己不斷磕頭認錯的一幕了。
想到這裏,鐵棒距離杜宇的腦袋也不過隻有短短三四公分距離,這一棒若是結結實實地敲打在他腦袋上,必然開花結果。
綠毛不留一絲餘力,哪怕就是一棒將杜宇打死在這,他也不怕。
因為這種殺人埋屍的勾當,他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
“給老子去死吧,混蛋。”綠毛臉上正洋溢著一副猙獰的微笑,讓人看起來是那麼滲人。
即使見多他這副嘴臉的弟弟紅毛,也是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說道:“二哥他還是這麼變態啊。”
黃毛並沒有理會,目光正來回遊走在墨菲身上。
看得她本人是一陣接一陣惡心,差點沒能忍住,將剛才吃下去的那些東西一並都給吐了出來。
連幼女也不放過,這一家人還真是變態至極。
“想要殺我,你也得先有那個實力才行啊。”杜宇反之一笑,抬起手便抓住了綠毛手中的鐵棒。
旋即輕輕一扭,竟是直接將那根鐵棒扭成了麻花狀。
餘力還在繼續延伸,綠毛來不及甩脫,握住鐵棒的胳膊幾乎是在同一瞬間,被九十度反方向給扭成了一段波浪線,空中還飄舞著撕碎的布條。
縱使綠毛這人再如何身心強健,被別人突然一下扭斷整隻胳膊,也是前所未有的。
這種等級的疼痛感,絕非是三兩句筆墨能夠大概形容的。
他簡直恨不得去死,以此來換得真正意義上的解脫。
“臭小子,你居然敢廢我弟弟的右手,看來今天不除掉你,是不行了。”黃毛將目光從墨菲身上收了回來,隻因他心裏曉得,今天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一個練家子。
畢竟放眼整個帝都,能僅憑單手把一截貨真價實的鐵棒,扭成麻花狀的人,絕對少之又少。
自己若是再不出手的話,就依綠毛那性格,必然是會衝上去與人家拚命的。
黃毛倒是不擔心杜宇,因為他死不足惜。
換之,綠毛可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哪有做哥哥的,會見著自家弟弟受人欺負的?
黃毛把小刀折起來返回到褲兜裏,原本他其實是想直接朝著杜宇那邊丟過去的,可又擔心會因此刮傷了自己未來的小媳婦,還有弟弟他們的老婆大人。
所以思來想去,黃毛毅然決定要跟杜宇在這拳腳上分出勝負。
“大哥,這裏用不著你出手,我一個人就可以搞死他。”綠毛吊著那截幾乎已經喪失了知覺的胳膊,賭氣道。
“也不事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資格,還好意思說搞死人家?三弟,快把你二哥拉下去,免得在這妨礙我。”黃毛已經牽開架勢要跟杜宇大戰三百回合,哪有中途放棄的道理。
他回頭給了綠毛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二哥,你就聽大哥的吧,事後再由你去分屍也不遲啊。”紅毛敢說,自己比在場之中的任何人都要了解二哥綠毛的特殊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