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爺爺再見。”
掛斷電話,或許是因為有了厲害的角色幫忙撐腰。
孫誌這之前稍稍有所消減的氣焰,不禁一下又高漲了起來。
他反過來指著杜宇的鼻子,頗為得意的說道:“臭小子,中途有種別下車,到了帝都,看我幹爺爺怎麼教訓你。”
“那你告訴我,從這裏到帝都,大概還有幾分鍾的車程?”
杜宇這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讓一旁為他而感到擔驚受怕的那些人看了,都汗顏。
“讓我想想,大概需要,等等,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啊。”
當杜宇掰著手指頭,不時扭動脖子,向著自己這邊靠近過來時。
孫誌才總算是搞明白了,他方才那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三四分鍾,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可對於孫誌來說,這段時間卻是他這一人生當中,度過的最長的一個三四分鍾。
沒有坐在大巴車上,輕言目睹這趟旅程的人,必然是無法體會,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的。
驚悚一詞,足矣概括。
孫誌勉強從座位上爬起來,大巴車也才剛剛進站。
他將臉貼在車窗上,借助支撐。
當瞧見外麵站著的那一眾,確切來說,應該是領頭那個穿著著花寸衫的人才對,這小心肝激動地都快要跳出來了。
“幹爺爺,救我,救我啊,千萬不要叫那雜碎給跑了。”
孫誌握緊拳頭,用力敲打著車窗玻璃,迫切想要抓住花寸衫的視線。
花寸衫轉過臉來,目光正好與他相撞。
見著孫誌不知被什麼人打成這等狗樣,心中也是一驚。
與此同時,花寸衫一驚招呼著一眾小弟們,趕在那些乘客下車之前,搶先一步登上了大巴車。
“都他媽別動,給老子雙手抱頭蹲下來。”
其中一人手裏持鐵棒,正賣力地敲打著車皮,發出‘哐哐’金屬聲響。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再胡鬧,信不信我報警了。”
瞧著自家大巴車被人接連用鐵棒敲出坑洞,劉三燕這心裏麵,那叫一個心痛啊。
顧不上對方有多大勢力,站起身,她便已經開始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還想報警?找死是吧。”
那人自然不會容許劉三燕這麼去做,掄起胳膊,一鐵棒就甩在了她身上。
“啊。”
劉三燕吃痛,手機脫手掉在了地上。
號碼還沒有來得及撥出去,剛才打她的人便已經用腳跺碎了手機。
看這情況,想要再修複,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隻是這下,劉三燕卻是不敢再去多說些什麼了。
她捂著肚子坐回到位子上,連叫出聲音都不敢,生怕惹惱了對方,再吃鐵棒。
“看到沒,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鐵棒男用劉三燕做了一個實際例子。
劉三燕無語,任是不敢開口。
這時,花寸衫也已經尾隨著眾人登上大巴車,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說道:“你們之中,是誰打了我幹孫子啊?”
“不好意思,是我。”杜宇當仁不讓,迅速地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