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呂野和齊依繁等人便帶著饑渴交困的張興等人,踏上了返回許都城的路程。
許都城巍峨高聳,遷都之後曹公對許都進行過多次的修葺。
呂野、齊依繁等人走在前方,身邊跟著的則是老夫人,小奴兒。原本老夫人心裏麵所擁有的那些憂慮,在張興等人的那一場大鬧之中,便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若是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或許真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隊伍的最後方,則是張興等一幹東河幫的人。這一次,東河幫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張興的眼神之中全是怨恨,盡數落到了呂野的身上。
若非這個小子,自己怎麼會受到這樣的折辱。
張興的脖頸上,有著淡淡的傷痕,同時也有著一條宛若狗項鏈一樣的東西捆在了他的脖頸上麵。繩子的另一頭,則是悠哉悠哉的林榮。
呂野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老夫人和小奴兒兩個人身邊。陪老夫人有的沒的瞎扯兩句話。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有著一座巍峨雄城露出了蹤跡。
呂野望著前方,微微感慨。
闊別已久的許都城,我終於又回來了。
……
……
也幾乎是與此同時,冀州鄴城之中,也有著一隊人馬緩緩駛入了鄴城之中。
正是許攸一行。
車馬沒有在路上停下,直接便駛入了州牧府之中。
冀州的州牧府,說不上有多麼雍容華貴,門口的兩座大白獅子便已經象征著這個地方的威嚴與不可侵犯。
州牧府後院,立著一位中年人,麵白須長,臉上神色和藹。就像是以為極其溫和的叔伯。
但是真正熟悉這位大人的人都明白,這位大人或許儒雅,但絕不是什麼溫和之人。
不遠處的走廊之中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陣頗為細密的腳步聲,隨後拐角處便轉出來一道身影。正是許攸。
“許子遠……見過將軍。”原來這個中年男人,便是現在權傾一時的大將軍、冀州牧——袁紹袁本初。
“起來吧。”袁紹語氣平淡。
“在下有罪,不敢起。”
袁紹一聲長歎:“子遠這又是何必呢……。此番行事乃是天定,誰也沒有想到呂布居然連年關都撐不到。若是能夠撐到我收拾完公孫瓚……。此乃天命,罷了罷了。”
許攸臉上有著慚愧的神色。
卻是突然之間看到了袁紹手中的一紙潔白,心中困惑,於是詢問出口說道:“將軍……這是?”
袁紹也是將眼神落到了自己手中,隨後拿了出來給許攸說道:“此物喚作孟德新紙,是許昌那邊流出來的。聽說這玩意光是一天,就賣光了十餘萬張,而曹孟德那家夥,更是將售賣權賣了出去,一下子便贏得了數百萬的資金,還有無數世家大族的支持。”
“這……就是那孟德新紙嗎?”許攸的眼神之中顯然有著驚駭。
“是啊,也不知道曹孟德那廝到底是哪裏來的運氣,居然能夠得到這樣的好東西。數百萬的錢啊……這一下曹孟德的軍資又滿了。我們想要動手,隻怕還得往後拖拖。”袁紹也是頗為驚歎,心中想著曹孟德還真是機緣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