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寵一出現,曹真和曹馥兩人反而不敢下去了。滿寵的性子他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若是讓他們去了,事情說不定反而會弄巧成拙。
“你們兩個不下去?”呂野有些詫異,他當然能夠看得出眼下那下麵的情況似乎並不是很好。之前曹真和曹馥兩個人還躍躍欲試,怎麼現在變成了鵪鶉模樣。
曹真和曹馥兩人對視一眼,尷尬的擺了擺手。
曹真倒是反應快:“其實仔細想想,我們兩個下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本來都是依仗著子航你……。所以我覺得不然子航你下去就行了,我們在這裏看著也好。”
呂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曹真這番話是個什麼意思。
反倒是一邊的曹植嗤之以鼻:“也不知道滿寵這人有什麼好怕的,能讓你們兩個變成這樣?”
呂野愕然:“怕滿寵?”
曹真狠狠的瞪了一眼一邊的曹植:“你懂什麼?”
曹真和曹馥兩人對視一眼,都心有戚戚。建安元年,滿寵當上許都縣令。曹洪門下的一些門客不知道滿寵的厲害,胡鬧了一些事情。
最後硬是被滿寵抓緊大牢,誰求情都不好使。
於是滿寵的大名也在這些年輕的紈絝中間傳揚開了。
曹真曹馥這幾人,當然也是對滿寵有些畏懼。
“嘁~~~。”
呂野也不想追究,臉上帶著笑意,反倒是對一邊的曹植說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曹真興高采烈:“有有有。”
呂野於是牽著曹植:“行,那咱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至於某兩隻慫貨……就讓他們留在這裏看戲吧。”
曹植嘿嘿一笑。
……
……
滿寵前幾日受了重傷,但是僅僅休息了三天就重新回到了崗位上。這個時候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是大步走入店內,銳利的目光則是四處橫掃,身後跟著兩名衙役,手裏拿著五色棒,亦是四處橫掃。
“怎麼回事?”滿寵聲音洪亮,盯著那邊吵得不可開交的人群之中。
原本在場的人心裏還存著有看熱鬧的心思,這個時候終於是四散而開,滿寵再怎麼說也是許都城的縣令,這個時候帶著衙役過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這裏的人雖然有的也是勳貴世家,但是都知道滿寵這人的性格。不願意上去搭理他。
或者說是不敢上去搭理他。
那中年婦女當然也是認識滿寵的,這個時候哭泣的聲音開始變得更大了起來。
滿寵聽到哭聲,一聲大喝:“何人在前哭泣?”
“滿縣令,滿縣令……。”那中年婦人連滾帶爬,直接跑到了滿寵的身前,一把抱住滿寵的大腿哭嚎道:“大人啊,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
事實上明明掌櫃的和在場的這些人並沒有做出什麼讓她受委屈的事情,甚至掌櫃的早已經是第一時間派人去請大夫,顯然都是想著要解決這個事情的。
但是眼下滿寵一來,事情就不可避免的開始變的麻煩了。
滿寵法家出身,信仰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而且他也確確實實是這樣做的,因此頗受曹操的賞識,否則也不可能擔任許都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