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上前。
呂野說的好聽,但是他已經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無形的威懾力早就已經誕生出來了。跟在錢恒身後的那些人,全部都是造紙坊的護衛。
他們能夠當護衛,眼力見當然不會差到什麼地方去。
眼力見差的,這個時候都在街道上麵當混混呢,連魚龍幫那種檔次都不見得能夠混的上。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呂野這一下心裏麵或許是真的憋著火呢,他們想要用這樣的方式讓呂野屈服,並不簡單。
再說了,他們也不見得真的就多麼信服錢恒,不過是適逢其會。
這段時日史渙的這些訓練要是真說讓他們有多麼辛苦,那是不可能的。他們都是護衛,本來就是些身強體壯的家夥,以前在造紙坊的時候練得雖然不勤,但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總是有的。
有一點的鍛煉基礎,還有一定的身體素質。
這樣的操練,說真累是談不上,頂多了就是有些煩。有錢恒挑頭,能夠取消當然最好,但是若是真的說讓他們拋出去,和錢恒一起與呂野作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於是這個時候,錢恒的身邊,悄無聲息的便有很多人悄悄退去了。
最後錢恒的身邊零零散散隻剩下了四五人,看上去是和錢恒有些交情,在這樣的時候不願意舍錢恒而去。
呂野的瞳孔微微收縮,隨後看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禰衡。
禰衡的臉上神色也是頗有些為難。
因為這些護衛,不管怎麼說從名義上都是呂野找過來的,禰衡不願意越俎代庖。呂野對禰衡的這些想法也是心知肚明,不過呂野也並沒有打算說讓禰衡來做這個壞人。
既然這些人是曹真交給自己的,那麼自己就有必要讓他們見識見識!
“怎麼,想好了要講什麼道理嘛?”呂野問道。
錢恒這個時候也是注意到自己身後所發生的那些悄無聲息的變化,還沒來得及在心裏腹誹一番呢!
這個時候呂野便已經發問,完全沒有給錢恒反應的時間。
“我我我……。”錢恒當然是支支吾吾,他能夠和呂野說出什麼大道理出來?難不成說自己想偷懶?不想訓練?
呂野看出來了錢恒的窘態,但是呂野並不打算給錢恒一個很好的解決方式。
“怎麼?沒有道理和我說?”呂野問道。
“不是的……。”錢恒試圖掙紮。
“哦?那你的意思是?”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訓練並非必要……或許我們可以……可以有什麼其他的解決的法子……。”錢恒這個時候說起話來甚至還沒有之前的中氣十足,這讓呂野在心裏麵就覺得這個家夥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
錢恒想要和呂野辯一辯,但是翻來覆去翻來覆去就是那麼一兩句話。
呂野眼神之中有著銳利的神色浮現了出來,隨後便是朝著不遠處的史渙招了招手,隨後朝著錢恒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無非就是覺得現在的事情讓你覺得太累、太麻煩了對嘛?你想要不訓練,可以,很簡單。我隻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隻要你能夠打得過他。如果你能夠打得過他,隨便你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