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府的內幕，想必你已然知道不少。隻是，風夫人之死的內幕，卻不若你猜測的那般簡單。”她頓了頓，微微抬眼看我的表情。然而，我麵上依舊一片的嚴肅，仿若公正無私的包公，任由犯罪嫌疑人擁有著什麼樣讓人潸然淚下的故事，都隻安然的坐在公堂上。即便心中已經經曆了一場翻江倒海。
她複又垂下頭，繼續說道：“十多年前，如今的秦相夫人與秦相相識在先，兩人情投意合。那時的秦相還隻是一個兩年科舉不曾及第的人。所以，那時已是兵部侍郎的楊大人自然是無法同意將妹妹許配給一個一心隻想棲身仕途，心思深沉的人的。所以，楊雨便一直待字閨中。然而，二人依舊如往常般的約會，終於珠胎暗結。”
她頓了頓，語氣中似乎還透著幾分對楊雨的同情，我抬眼看她，她不經意接觸到我的目光，似乎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正了正神色，清了清嗓子。
“那時的她還沒有發覺。可是，為了攀上權貴，秦華又去討好太尉府的風小姐。”她的語氣變得鄙夷不堪，仿若秦華是一隻過街老鼠一般讓人生厭，“風小姐因著家人的保護，較為單純。不經意間，便上了秦華的當。無奈之下，隻得下嫁。”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似的，猛地抬頭看我，一接觸到我的目光，複又低垂下頭，聲音低沉的仿若無聲：“對不起。”
我一愣，久久未曾回過神來。似乎早已忘記了秦華是我的親生父親這個事實：“無妨，反正他未將我當女兒，我也不會拿他當父親。如此，互不相欠！”
我的聲音透著幾分冷冽，將從門外吹進來的暖風都冰凍的降了溫。
她頓了半晌，繼續說著，語氣中不再帶有私人的感情。反而，一如我教給她們的那般冷淡的仿若無物：“後來，太尉大人因念著秦華的身份，便提拔了他幾次。未曾想，他不知用了什麼巧妙的花招，竟是哄得皇帝陛下不停的提拔他，直至如今的相位。沒過幾月，風小姐懷孕的消息便傳了出來。然而，此時的楊雨亦是早已有了身孕。而且他們兩人相識在先，風小姐無奈也隻得同意秦華將楊雨納為妾侍。兩人一同養胎。風小姐念著秦華的麵子，又是生來善良的人，而楊雨因著懷著胎，心中也有著自己的計算，養胎期間，兩人倒也是相安無事，從來沒有紅過臉。”
“十月後，風小姐不知為何，突然從樓梯上摔下，引致早產。便是生你的時候，又因為難產，便去了。而同一天，楊雨也生下來秦穆青。隻是，秦穆青比你早生幾個時辰，所以成了兄長。”我可以感覺到她又在刻意隱藏著一些事情。她猶豫不決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確認要不要將她心中所想的事情告訴我。
“還有什麼，便全說了！”我冷著臉看她。
她一頓，努力的深呼吸一次，方才開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