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長孫萼沒見過,但金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對雇主來說簡直就是螻蟻一樣的存在,就像剛才在電話裏所說的,他連衛生部長罩著的人都敢動,鳳炎那種神秘的組織他都敢去抗衡,那麼在神州大國,能有這種膽子跟實力的,也不外乎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你說咱們寫字他能看到麼?”長孫萼突然拿出一支筆在麵前的桌子上扯過一張紙寫道,剛剛那人的話讓她有點膽顫心驚,還以為自己能玩點小計謀就已經算得上是懂人心了,但聽了他的話之後才知道自己根本太幼稚了。
“他們應該是在我們身上裝了竊聽裝置之類的東西,這棟房子是他們提供的住所,或者是這房子的某個角落有監控也說不準,不過咱們還是別輕易的去質疑他的動機了,先把這事情做完再說!”金寫道。
就在這時長孫萼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見不是雇主的電話,但也是不認識的陌生號碼,金示意她先接了再說。
“你好!”長孫萼一接通還沒說話,那邊就傳過來一個很沙啞的男聲,估計是用聲音軟件處理過的,但聽上去依舊有一種陰森森的味道。
“別問我是誰,隻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現在你們趕緊去公館外麵,等候下一步的指令,隻要是秦牧野或者黃半仙他們出現,有遠狙收拾他們的,如果對方警覺性高,你們兩人近距離擊殺!”那人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嗬嗬,擊殺?”長孫萼像聽本世紀最大的笑話,冷嘲熱諷道,“你們不是什麼事情都知道麼,落櫻和錘神都卷鋪蓋回家了,我們這點斤兩去真不夠人家看的,再說阿瑟出了事,現在的大公館外麵簡直是重兵把守,我兩去瞎溜達一個說不準就被人家的機槍打成篩子,你這麼牛幹脆自己去好了,我們兩個的報酬都全給你,今天落櫻找了七個職業殺帶槍去堵人,結果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兩個有兩把槍,非得要我去的話我就把這槍留給自己用得了,別用我死了奶奶會怎麼樣的這種話來威脅我,明明知道去了是做炮灰,還不如死在自己的手裏來得幹脆!”
“你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那人沉默了一下說道,“可是你別忘了自己會用毒,大公的女兒不是中了你的毒麼,要不直接這樣,你把能致命的毒藥給點,我們會招人偷偷的像上次一樣讓她中了毒之後再也不能醒來,那這事兒也算是成了。”
長孫萼有點難為的看了金一眼,她之所以對一個三四歲的女童動手,是因為事先商量好了的那隻是嫁禍道秦牧野身上的一個手段,但要她用毒去毒死這麼一個小女孩,她就算再沒血性也不會幹這事,冷冷道:“我身上帶的隻有蠱毒,而且在落櫻和錘神的武器上用了之後,剩下的全都用到小姑娘身上去了,以前有條毒蛇也死了,要真有這依仗我們還會呆在這裏束手無策,別鬧了哥,咱們是拿錢殺人,但不包括殺死盧森堡一號領導的女兒,而且現在事情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當初你們描述的情況,所以不好意思了,咱們也怕死,你們要對我們的家人怎麼樣隨便,反正既然我們都死了,他們就算是經曆刀山火海的酷刑都跟咱們沒關係,不是說能遠遠的就將我們弄死麼,求你們趕緊動手吧,反正橫豎是一死,姐還不願意這麼提心吊膽的幹了!”
“呃!”那邊沒想到長孫萼和金被捏住了七寸還這麼有脾氣,一時有點語塞,思考了一下無奈道,“小丫頭你說啥話呢,他們是石頭,我們也有敲石頭的工具是吧,大公館外麵你們是得去的,因為除了你們他們也不了解秦牧野他們這些人,去接應一下就成了,事情能往好的方向發展幹嘛還要魚死網破呢,沒必要!”
“你就說怎麼個接應法吧,要是有把我們捆上炸藥直接去炸公館的心也免了,就是死咱也不想弄得死無全屍,首先話得挑明了,咱不是你們老板養的死士,別以為有點權勢有幾個逼錢就能把人往死路上推!”長孫萼毫不客氣的道,她想明白了,秦牧野不是她和金這種等級的人可以搞定的,就算雇主老板和鳳炎以及蔡公明博弈,她不願做人的棋子,大不了回京城帶上奶奶回大山去過以前那種與世隔絕的日子去,這世間越混越複雜,越混越難明白,奶奶曾經說過,這世界上最複雜的就是人心,所以她才會在懂了些文化知識後去研究人的心理,但書本上學來的始終是死的,相比較而言,她反而覺得秦牧野那幫人比自己的雇主他們強多了,至少他和金三番五次的想要對方死,但那邊卻沒有一次對他們下過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