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宣平門外,士兵們的妻兒父老都紛紛出城相送,互述相離的憂愁。
宇文成都騎在自己的寶馬——賽龍五斑駒上,看著一路上一片人山人海,呼夫喊兒的聲音交集著,讓他不禁想起了唐朝杜甫的一首詩詞《兵車行》中描述的那悲淒動人的景象“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爺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鹹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而此時此情,現在是多麼的相似,看來,古往今來,戰爭總是這麼絕情的,它讓多少家庭骨肉分離;征夫白頭,婦人閨怨;這一路上又會灑下多少征夫淚。在這裏走出去的將士又會能有多少人走回來。而自己現在隻能在心裏對自己說要盡可能的將這些無辜的征夫帶回他們的父母妻兒盼望已久的身邊,讓他們一家團聚。而要想真正的讓這天下的人不受征夫的苦,等待自己以還有許多事還做。”
看著人世間最為淳樸的情感在自己的麵前宣泄,宇文成都也有絲絲觸動,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雖然宇文成都並不是一個很悲天憫人的人,但他認為居然自己有幸穿越了道這個時代,並且掌握了這麼多的權力,自己就應該為這個時代百姓好好謀福利,改變一下他們的命運,如果有可能的話,就用自己的努力建立一個全新的社會,開創一方淨土。
因為後世來的他,作為一個工農家庭的孩子,是最明白在底層社會人民的命運是多麼的悲苦的了。
“老弟,怎麼了,就開始想家裏的弟妹了。”旁邊的雄闊海看到宇文成都一臉很憂愁的樣子,就上去笑說道,想營造一下輕鬆的壞境。因為現在周圍都是哭哭啼啼的聲音,眾人一片情緒低落,他有點受不了。
此時雄闊海他完全是宇文成都親兵的打扮,都是身著一身黑色明光鎧,頭戴鷹棱盔,後背圓盾和一壺羽箭,除了馬鞍上掛著他的神臂鐵胎弓和他手上的熟銅棍有點奇特外。和周圍的兩千禁衛軍沒什麼區別。
因為相對於宇文成都而言,搞一個親兵的軍籍太簡單了,所以雄闊海就做了宇文成都的親兵。但由於一路上他總是喋喋不休,所以大家都知道他是宇文成都的拜把子兄弟。因此現在旁邊的幾個親兵聽他在開先鋒官的玩笑,大家也不感到奇怪了。
“大哥取笑小弟了,現在外敵入侵,正是我等男兒報效的時候,兒女私情,成都暫且放在一邊,何況我相信這場戰用不了三個月就可以結束了。”宇文成都對雄闊海回應道,直接將雄闊海的思維引道了這場戰爭上,想看看雄闊海是如何看待這場北伐突厥的戰爭,隨便看看雄闊海的思想是怎樣的,也就是人生觀和世界觀。
“宇文成都……我在這,宇文成都……我在這……”就在雄闊海想要問宇文成都他為什麼知道這場仗隻要三個月就勝利時,突然從背後傳來了一陣呼喊聲。
雄闊海回頭一看,隻見一個少女,不,用雄闊海的話來說,是一個大美女正向自己的這邊泵跑了過來。那一奔一跳的樣子好可愛,真漂亮,雄闊海的眼睛都看直了。
“如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裏來了。”
直到宇文成都的話在耳邊響起,雄闊海才從神遊狀態中恢複了過來,擦了擦滴到馬鞍上的口水。
“我來為你送行啊,不行嗎?”如意公主剛來到宇文成都身旁,就聽到宇文成都對自己質問自己。想到自己為了為他送行,一個人瞞著爹娘,跑這麼遠,卻換來了這句話。因此有點委屈,對宇文成都嘟了嘟嘴說道。
“嗬嗬,行啊,你來為我送行,我當然很高興了,但你一個人來這裏不安全。”宇文成都看小如意有點不開心,馬上意識到了剛才自己太擔心她的安全了,出口傷到了她,使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了。因此笑說解釋道。
“嗬嗬嗬,沒事的,成都哥哥,除了你有沒有人知道我是誰?對了,成都哥哥,怎麼不見玉露姐姐和你娘啊?”如意公主聽到宇文成都解釋後,知道宇文成都並不是不喜歡自己來為他送行,而是擔心自己的安全來著,因此心裏很高興。看了看周圍,發現宇文成都家人都不在,因此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