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明時分,天尚蒙蒙的,朝陽還未升起,宇文成都從伯利亞湖岸邊回來,遠遠的隱約看到了雄闊海一臉滿足的從一個契苾部營帳的帳簾伸出了頭,向四周看看沒人,就鑽了出來,這時帳簾被掀開,一個二十來歲長得比較豐滿,但臉蛋還算清秀的婦人,扭扭捏捏的追了出來,她叫了老雄一聲,手裏拿著一樣東西,仔細一看原來是雄闊海的褲帶,雄闊海聽了下來,摸了摸腰圍,撓了撓頭,咧開嘴對那婦人笑了笑,接過褲帶給自己係上。那婦人臉一紅,瞧了老雄一眼,跑進了帳中。
宇文成都走上前,來到老雄的背後,發現老雄既然沒有發現自己,他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營帳,一臉回味,依依不舍的樣子,但他又不敢進去,看樣子是在擔心什麼,其實因為他私自出去偷葷的太早,不知道宇文成都昨晚頒下允許他們放心一晚,所以他看現在天準備亮了,擔心被人,遭到軍紀懲罰。
宇文成都看到他的那樣子就覺得好笑,不由笑了一聲,“老雄,你這小子在偷窺什麼呢?”
雄闊海一轉頭,看到是宇文成都,摸了摸自己的頭,嘿嘿一笑,“這個,沒什麼。”
“想進去,就進去吧,看天還未亮完,還可以再來一次。”宇文成都微笑的說道。
“真的?”老雄驚喜道。
“還騙你作甚?你沒有看到其他兄弟還沒起來嗎?”宇文成都伸手向四周的營帳指了指。
老雄看了一遍安靜的四周,果然發現隱約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
“將軍,你怎麼出來這麼快?”老雄回過頭,用用一種想欠揍的眼神看了一眼宇文成都,疑惑道。
“你怎麼這麼囉嗦啊,你再不去,我就不許你去了。”宇文成都愕然,抬腿就想給老雄一腳。
“別,我走。”老雄伸手一檔,立刻轉身向自己的“幸福”之地奔去。
……
晨曦初起,一抹火紅漸漸湧出地平線,湛藍色的天空和淡綠色的草海同時張開雙臂,把從無邊黑暗裏孕育而出的嶄新生命擁入懷中。天地之愛和人性之光炙烈而真誠,溫情暖意隨著清新的晨風瞬間灑遍滄桑人世。
美麗的伯力亞湖在低聲吟唱,而遍布於伯力亞湖畔的營帳也在黑夜徹底消失的最後一刻盡情展露出絢麗的風采。
一個個營帳的帳簾被掀開,大隋的將士們一個個一臉滿足的鑽了出來,和身後的婦人和少女們依依不舍揮手作別,紛紛的騎上馬兒向集合地而去。
此時,羅士信在一座營帳前,伸手拂去麵前一個俏麗少女眼角上的淚花,這名少女正是他昨晚灑到馬奶酒的少女,現在羅士信早沒有了昨晚的害羞樣子,仿佛一個成熟的少年,他解下自己身上隨身配到的一把匕首,交給了那個那少女的手裏,頭也不回的騎上自己的逐日,向集合地而去,那一名少女緊緊的握住匕首,直到羅士信消失在視線良久,才轉身回去。
隋軍在啟民營地一裏外集合完畢,此時啟民也準備率領貴族們返回突厥牙帳,達頭已死,西突厥必然大亂,雖然他急於率兵來接受達頭舊部,已經急不可耐了,但還得先送大隋使臣離開。
啟民和義成公主一起來與長孫晟等人告辭,義成公主走到宇文成都麵前微笑的說道,“謝謝將軍!”
“公主言重了,祝公主福壽無邊。”宇文成都上前行禮,他看到公主已經解除了危險,以後就可以不用擔心受怕,心裏也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