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與李靖眾人在朱雀城門口分手,宇文成都就帶著薛英向南麵而去,宇文成都以前是皇宮禁衛軍的右衛將軍,盡管已經在邊境一年多,皮膚有點黑,但變化不大,他所騎的戰馬是賽龍五斑駒,他握著的鳳翅金鎦鎲,又因為白天他們那場麵壯觀的入城儀式,所以一路過來,他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一些熟悉的人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很是熱情和恭敬,但不知道為什麼,宇文成都覺得自己好像從他們的眼中明顯看出些慌張和那躲避自己的目光。
宇文成都沿著街道慢慢行走著,心中緊張得怦怦直跳,眼看要見到娘親和玉露了,他想象著見到娘親時的情形,娘親一定會把他摟在懷中,放聲大哭,喜極而泣,不知她的頭發又白了幾根,宇文成都的鼻子微微有點發酸,在後世,他從小沒有媽媽,娘親就是他的媽媽。
他又想到妻子玉露,玉露雖然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但她畢竟才十六歲,身體還在成長階段,想她一定長得更高,更加標致了,出落得應該像芙蓉花般美麗,她應該向杜子美筆下刻畫的那美麗少婦一樣,期盼著遠征的丈夫凱旋而回,期盼自己的回來。宇文成都他的心情十分激動,同時也很緊張。
一晃離家一年,宇文成都再次回到那熟悉的大門中,卻發現門口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歡迎自己的熱烈和喧鬧情景,門口仍然站著兩個小廝,但卻是陌生的樣子,門口變化很大,隻掛著兩個燈籠,沒有以前那麼奢華,顯得有點凋蔽和苦寂。
“宇文大哥,這就是你的家?”一旁的薛英有點詫異的說道,她一路走來看到的都是一派繁華富貴的景象。
宇文成都點了點頭,心裏有點忐忑不安的下了馬,這時從門口走出了一個老者,宇文成都一看,原來是自己的管家劉祥,可現在沒想到一年不見,他的樣子和一年前大為不同了,須發變白了很多,額頭又添了幾道皺紋,身軀有點弓了,人顯得更衰老了。
他從門口蹣跚的走了出來,並沒有注意到宇文成都,直到走下門口的階梯,他才看到宇文成都,一臉驚喜的叫道,“少爺,你回來了!”
宇文成都上前拱拱手笑道:“劉伯,一年不見了,府中的一切安好?”
管家劉祥是自己丫鬟牡丹的父親,由於小的時候,牡丹就是宇文成都的夥伴和丫鬟,所以宇文成都自小的時候,雖然很是淘氣,但劉祥一直對宇文成都很是溺愛,就像當宇文成都是自己的親兒子一般。宇文成都穿越後,自然看得出來他們父女倆對自己的關愛和照顧,所以對他禮敬有加,一直喚他叫他劉伯。
劉伯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道:“少爺,快去看看夫人吧。”
宇文成都心裏意識到不妙,難道真和自己擔心的一樣。他將馬兒和武器,包裹交給了劉伯,就向自己娘親的臥室跑去。
薛英見宇文成都沒有介紹自己,就跑了進去,猶豫了一會兒,對劉伯微笑了一聲,也跟著跑了進去。
宇文成都進了府門,就向自己娘親的房間跑去,遠遠的望著麵前不遠處的門前那盛開的百合花,他放慢下了腳步慢慢的向前走去。
“娘,你感覺好點了沒?”此時高玉露正在床邊捧著一碗藥,在慢慢的給宇文成都的娘親喂著。
“咳咳咳,娘,沒事,你快去看看,成都回來了沒有?”娘親正靠著床頭,喝著玉露送給了的藥,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