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題記
最終她還是推開了他。
黎倪躺在寬大的沙發上喘息,努力的平複著呼吸。她眼睛直直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身上被倪言清解開的扣子,還顫顫巍巍的掛在衣服上。
看著看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出來了,她苦笑;“倪言清,你真讓我惡心”。
倪言清被她大力的從沙發上推下,一時腦中還回不過神來。聽到女人這樣評價自己,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忍住。
可是倪言清就是那麼‘出眾’,聽到她的話後,也隻是笑笑:“黎倪,你永遠也體會不到,愛一個人不求回報後的心酸”。
黎倪的確不懂。她不想懂也不要懂。
倪言清冷靜的從地上起來,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看了一眼還在直視天花板的黎倪。他眼中充滿著一種不知名的情愫。
可惜黎倪沒心思看他,不然可能會驚訝。
“準時到公寓,我有話對你說”。倪言清說完便走出了辦公室。
‘哢噠’門輕微的發出了聲音。他走了。
黎倪轉過頭,看著門口的方向。“混蛋”
——我是混蛋分割線——
天像往常的一樣藍,白雲朵朵飄蕩在半空中,很是美麗。初冬的太陽好似新生的嬰兒,溫暖的、棉柔的陽光洋洋灑灑的穿過雲層,射向大地。
抬頭望望天,一望無際的天空多麼漂亮啊。黎倪望著天空,陽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的嬌顏生機勃勃。
今天是周末,黎倪不需要跟許多同學一樣出去打工,當家教。
坐在家裏後院的花圃裏,聞著剛冒出花苞的月季田,她很是安逸。
多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大概在爸爸公司出問題的時候、大概在跟倪言清簽訂協議的時候、也許是在第一次看見倪言清的時候。
幾天前跟倪言清的那一次變相的談話,他們各自都傷的不輕。
各自傷害,黎倪覺得倪言清就是個變態。
來招惹她的人是他,回避的人還是他。
都說女人心是海底針,這個男人的心就是太空中的一根針,想找都沒地方找。
那天黎倪從倪言清的辦公室出來之後,並沒有如期去他的公寓。這個可惡的男人,就讓他等著吧。看看他倪言清能等到什麼時候。
索性黎倪也破罐子破摔了。自打她喜歡這個老男人之後,她就沒有一天是好過的。
她要等,當她慢慢能慢慢放下他的時候。她就立馬撕毀那份協議。然後去國外找個帥哥,和和美美的過個小日子。
想到此,在躺椅上假寐,接受陽光洗禮的黎倪不禁咧開了嘴角。
“嗬嗬,笑得這麼開心,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嗎?”黎鎮國背著手彎腰看著女兒。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黎氏忙的焦頭爛額,難免會疏忽黎倪一些。可是,看著女兒。她似乎很開心。
看她這樣,黎鎮國心裏不禁一跳。女兒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幸福小女人的樣子跟家裏的琳娜如出一轍。
難得黎氏風波被擺平了。他這才有機會跟家人們坐下聊聊天。
黎倪聽見爸爸的聲音,她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微笑著“爸,你來了”。
“嗯,最近學習怎麼樣”。黎鎮國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慈愛的摸了摸黎倪的頭。
黎倪閉眼,像隻小貓一樣,微微享受著爸爸對女兒特有的寵愛。
黎倪聽到爸爸的問話後,笑笑“還好啦。不過爸,我快實習了,還沒想好要去哪兒?”。
黎鎮國一旁品著香茶,喝了一口,微皺眉,便放下。“這事兒,我正好要問問你。妮妮呀,有沒有興趣到黎氏來?”。
黎倪低下頭細想了一下,便抬頭正視著父親:“爸,謝謝你的好意,不過,實習的這段時間,我想讓自己學到一些在社會上生存的方法。去黎氏,固然好。但是我需要的不是活在您的羽翼之下,讓您保護我。我更需要的是自己獨立,獨立學著在社會最底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