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嫂子猛地一凜,不料到那怨鬼甚是狡詐,居然將本身藏匿於趙支文的軀體之中,本來引雷之術自己便隻略通一二,這下如何敢在放。
那趙支文本也精通一些術法,見愛子被怨鬼所害,一時不查,被怨鬼乘隙進入體內,本身的靈台尚有一息不滅,掙紮著欲脫離怨鬼的控製,隻見趙支文的身體一會變成男聲,一會變成女聲,猶如雙簧一般,。
趙支文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頭發,嚷叫著“你個孽障給我滾出來。”
忽而又變作女聲,雙手猛的一下子從頭上鬆下,陰測測的嬌笑起來,“你個臭皮囊金貴的很嗎?待我殺了這幾個無知小輩,報的大仇,還你的破皮囊。”說罷,奔著秀秀又抓了過去,秀秀看著趙支文一會男一會女的樣子,小臉已經嚇的通白,忘記了扔蒜頭,不住的後退。
黃家嫂子擎起金錢劍,順勢一引,衝著趙支文的後背便刺了過去,趙支文聞的背後風聲,猛一回頭,金錢劍已靠近後背,本想伸手去抓那金錢劍,趙支文的靈魂在體內牽扯一下,怨鬼稍微一慢,一縷劍氣已透後背而入,隻見身軀一顫,那女聲“啊”的一聲厲叫,顯然已被劍氣所傷。
那女聲恨聲一起,“老廢物,敢租我,找死!”雙掌便向自己的胸前打來,胸前的衣服立時出現了兩個大洞。
隻聽男聲喘息聲不斷,“孽障,給我出來。”雙手又向頭發扯去,從頭上漸漸的又拉出來一顆頭,白森森的麵孔,長長的頭發覆蓋住了兩顆頭顱,直垂到趙支文的肩上,被拉出來的頭剛到下頜處,忽然,雙手猛的一鬆,那頭又猛的縮了回去。
黃家嫂子見勢舉劍又向趙支文刺去,怎奈怨鬼在趙支文軀體之內,不能傷害了趙支文的身體,隻能用那無形的劍氣透體而入,催動劍氣最耗自身真元,鬥的不一刻,以是大汗淋漓。
趙支文忽然雙臂一舉,怒喝一聲,“怨聲載到,”隻聞空氣中似乎有無數的怨鬼在悲鳴一般,眾人隻感覺到耳膜震動,似是要穿透耳膜直達大腦一般,五髒六腑直被震的顛來倒去。
黃家嫂子驚叫一聲,“天煞魔音,”衝我們說道:“跟我一起念天道畢,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氣布道,視我者盲,聽我者聾……”眾人一起跟著黃家嫂子輕聲誦讀,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漸弱。
趙支文輕“哼”一聲,雙手體前交叉,然後漸漸的分開,口中喝道“怨氣衝天,”霎時,魔音消散,空氣驟然變冷,四周似乎遍布著無窮的厲鬼一般,齜牙咧嘴,向眾人身前壓迫,眾人隻感覺胸腔一緊,便呼吸也急促起來。
趙支文猛然的向前一竄,又衝秀秀而去,眼見便要抓住秀秀的脖子,那趙支文忽然又變作男聲,硬生生的止住抓秀秀的雙手,猛然回頭衝黃家嫂子說道“快引……”
那女聲又陰測測的說道:“老廢物,找死……”
又是趙支文的聲音,衝著黃家嫂子強自說道,“引……天雷,轟……我,替我兒……!”隨即“啊”的一聲狂叫,便再也聽不到那趙支文的聲音,顯然是最後一道靈台已經被怨鬼所擊滅。
趙支文的雙手已經抓住了秀秀的脖子,黃家嫂子厲聲叫道,“老身今日即使死,也要也收了你這孽障,”說罷,默念一遍引雷咒,煞時,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聞的雷聲震震,隻見趙支文神色甚是慌張,“好你個老乞婆,居然真的敢引天雷,不陪你玩了。”
說罷,人影一晃,那趙支文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怨鬼脫離了趙支文的軀體,便待要逃。
黃家嫂子高聲叫道,“站好陣位,不能讓她逃了。”
我們三人急忙在本位站好,我拿起玉玲瓏,輕輕的搖了起來,鈴音傳來,靈台內一陣清明,索性閉上眼睛不去看發生的一切。
好在眾村民準備的狗血和蒜頭夠多,浩風擎起狗血盆又向怨鬼潑去,而秀秀也是拾起地上的散落的蒜頭不住的扔向怨鬼,阻的一阻,那怨鬼身法一滯,黃家嫂子將金錢劍向空一指,一道閃電便與金錢劍連接在一處,那閃電猶如一道金色的巨龍,淩空飛舞,黃家嫂子雙手用力握住劍柄,將那金色巨龍淩空向怨鬼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