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看著葉秋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所以我隻割了這人的鼻子。可是,葉大將軍你可不是來使啊,你自己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葉秋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道:“其實我不是真正的西川人,我是個假的,我是心在西川營人在漢,不不,是心在漢營人在西川,不不,還是不對,我是……”
林澤道:“是人在西川營心在漢。”這是什麼人啊,說這麼普通的話都說不清楚。
葉秋連忙接口道:“對對,是人在西川營心在漢!你看,連將軍你都說我是人在西川營心在漢了,可見我並不是西川國人,我是心向大漢的。”
林澤一聽這小子原來是裝糊塗,他正要想說話,忽見葉秋從胸前掏出一塊玉佩,林澤馬上認出了這塊玉佩是皇室的信物,怎麼會落入了這個人的手裏!
葉秋道:“將軍和我是自己人,我這就說實話吧,這可是個天大的秘密啊!將軍得知後,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其實呢,我是皇家公主派到西川國的臥底,去西川軍中刺探消息的,等到時機成熟就反西川複漢。你看,這就是月心公主給我的信物,我已經和她成婚了,現在我是大漢的駙馬!”月心公主真是有先見之明,知道自己會被漢將抓住,現在這塊玉佩可不就派上了用場。
林澤示意了一下,他的副將走上前把葉秋手裏的玉佩接過,交給了林澤。林澤仔細辨認了一下,這確實是皇家信物,可他並不信葉秋的那番話,什麼駙馬之說純粹是瞎編,漢國的公主怎麼會嫁給西川人,就算是嫁了也是強逼的。
林澤輕輕撫摸著玉佩,看了一眼葉秋,道:“你說是公主派到西川國的臥底,此話不盡不實,如果真是這樣,你為什麼火燒臨安?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多少大漢的百姓!”
葉秋見這塊玉佩並沒有讓林澤對他改顏相向,隻好說道:“我那也是迫不得已,我不這麼做,就會引起西川國方麵的懷疑,所以我就……”
林澤鄙視地看著葉秋,道:“怕引起懷疑!哼,那你就可以用百姓的家園做為向上爬的階梯嗎?強詞狡辯!”
葉秋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澤手一揮,道:“不管你是誰,可你總是臨安城裏西川軍的首腦。來人啊,把他押起來,傳令三軍集合,咱們等會兒就到臨安城下,讓西川狗看看他們的大將軍已被我軍俘虜,早日投降便……”忽然林澤想到,當今的皇上一心想要議和,如果得知抓到了西川軍的大將軍,說不定便會放了他,做為討好西川國以利於談和的籌碼,這可不行,要逼著皇上一定作戰。隻要殺了這個西川軍的大頭子,西川軍必不會議和,戰事一起我軍必勝,光複河山指日可待,這個人質雖然重要,可為了整場戰爭的勝利不要也罷,對,就麼辦。
林澤隨即又道:“你這個西川狗,今日便殺了你為千千萬萬的百姓報仇!傳令,把他的人頭砍下,先送與三軍傳閱,再交給臨安的西川兵,告訴他們我大漢男兒血戰複國的決心!”
葉秋一聽林澤這樣傳令,心中一片冰冷,如有一線生機,他必會苦苦哀求,可既知必死,便用不著再裝孫子了。他歎了口氣,道:“好,林將軍,你有種,佩服。可你不要以為自己是個英雄,天下的人便都是懦夫,我姓葉的好歹也是七尺男兒,今日落入你手我無話可說,可是在本大將軍臨死前希望你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