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也舍也不答話,狼牙棒惡狠狠地向這中年人的小腹頂去,棒頭上狼牙如要沾身,那必會把中年人身上刺出無數血孔。這中年人“哎呀!”大叫一聲,使了一招鐵板橋,身子向後倒去,在千鈞一發之際,堪堪躲過了這一棒。
場外的驃騎軍大聲歎息,齊喚可惜,大臨百姓則一起鼓掌,叫道:“好身法!”
兩馬馳開,木也舍勒住戰馬,轉回身準備再與這中年人交戰,抬頭看去,卻見那中年人仍躺在馬背上,沒有起來,可能是因為剛才躲得太急,把腰給閃著了吧!木也舍哈哈大笑,心道:“也不怎麼樣嘛,就這本事也能連勝十七場,真是葉名其妙!”
催動戰馬,木也舍急追了上來,準備結束戰鬥,生擒中年人。中年人的黃驃馬跑得不快,木也舍追得倒挺急,兩馬就要頭尾相接之時,木也舍伸出手來,打算把中年人抓下馬背。
突然之間,黃驃馬停止奔跑,一聲長嘶,人立起來,而剛才還看似受傷的中年人從馬背上坐了起來,大喝一聲,雙手抓住槍柄,鬥然間擰腰縱臂,回身出槍,直刺木也舍麵門。
這一槍剛猛狠疾,紅光閃動中,銀色的槍尖已到眼前,木也舍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急切間隻好把手中狼牙棒向中年人一拋,雙手抱頭,滾鞍落馬,“卟咚”一聲摔到了地上,這一下子摔得狼狽之極,木也舍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場內場外的人齊聲發出驚叫,驃騎軍所有將士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向無敵的木也舍竟然會被人打敗,簡直是讓人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彩樓上的葉秋也是大吃一驚,他從座位上猛地站起身來,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大胡子到底是誰?他媽的,他用的是什麼招術?”
他隨即轉頭對劉雅心叫道:“你完蛋了,連木也舍都打了敗仗,我軍中再也無人是他對手!如果他提出要娶你,不管是我還是你哥哥都沒辦法了!更糟糕的是,你看他都幾十歲的人了,想必家中已經有了老婆,那你豈不是慘了,一過門兒就得看大娘的臉色?要是他已娶了兩個老婆,那你不就變成了三房,我勸你還是趕緊找根房梁……”
哪知,劉雅心一點兒不傷心,反而滿臉笑容,對著那中年人連連揮手,幸虧這時人們還不時髦飛吻,要不然劉雅心的維納斯之吻,非得在一刹那間全送到了這中年人的臉上!
葉秋突然一拍腦門兒,好胡塗啊,剛才注意力全都放在韓秋為什麼不進攻的事上了,卻放鬆了對這中年人的觀察,他不過是貼了一臉的大胡子而已,又不是改了性別,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呢!這人就是袁長煜啊!
他問道:“剛才這招叫回馬槍,是不是?”
劉雅心驕傲地回答道:“不錯,正是楊家回馬槍!你服了吧!”
“我服個屁,我以前有把火藥槍,隻一冒煙就能打死人,比他厲害多了!”葉秋又道:“這回可合了你這小妮子的心意了,笑得竟然這麼放肆,人家都說女子當行不露足,笑不露齒。你再看看你自己,滿嘴牙都露出來了,不怕著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