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乞業用手指了一指司空大軍,笑道:“你們看看李佑仁那副德性,朕真是替他父皇傷心,怎麼就教出這麼個兒子,朕讓他打頭陣,他就打,連幾句過激的話都聽不得,還怎麼成大事呢!”
他身邊的大將道:“聽說司空皇子都是在深宮中長大,整日隻見些太監宮女,整日盡聽些風花雪月的玩意兒,能有什麼大出息,估計軍事常識也會有人教他,就怕他都當故事聽了,一隻耳朵聽,一隻耳朵冒,最後啥也沒記住!”
“哼,想必定是如此!不過他越這樣,朕越喜歡!哈哈哈!”吳乞業大笑道。身邊將軍們也跟著笑起來,這次打完葉秋,再幹掉蒙古人,恐怕下一步不是滅漢就是滅司空了吧!
“咱們減員多少?”吳乞業望著下麵收拾屍體的士兵問道,隻見下麵遍地的屍首,西川兵收拾到現在,也沒收拾完。
一名大將道:“至少減員了二萬五千以上,昨晚那批劫營的叛軍太強了,比咱們虎賁軍還能打,四萬虎賁軍現在怕隻剩下一萬多點兒了吧,那兩萬西京兵倒沒啥大損失,他們開戰的時候躲在後麵,沒直接和叛軍對打!”
“好家夥,昨晚領軍的會不會就是那個袁長煜啊,就是打敗兀術的那個家夥?”
“很有可能!”將軍們都點頭道,他們誰也沒想到昨晚那人竟是葉秋本人,那個小混混哪會有那麼勇敢,他隻會躲在城裏放炮吹牛,其它本事稀鬆平常得很,連李佑仁都不如。
西川軍好不容易才把營中的屍體移走,開始整軍,他們損失過大,已經列不出完整的陣營了,隻好由西京兵排在前麵,虎賁軍圍在吳乞業身邊護衛。
吳乞業看著司空軍,心中納悶兒,“李佑仁怎麼不過來啊,難道是看出了朕要拿他做人質的事?”
他還真猜錯了,李佑仁其實沒看出來,是拓跋道順勸他不要來的。拓跋道順雖深恨這位太子沒出息,可還是舍不得他死,他怕直接告訴李佑仁吳乞業要拿他當人質的事,會傷到太子那顆脆弱的小心靈,隻好說司空軍離不開他,要是他去了吳乞業那裏,可叫軍隊怎麼辦啊?李佑仁自尊心得到了滿足,就相信了元帥的話,留了下來。
拓跋道順又教了不少行軍布陣的常識,他今天便在軍前依葫蘆畫瓢地使了出來,讓士兵們崇拜崇拜他!
燕京城外的三支大軍都列好了陣營,就等著發動進攻了,可誰也不先衝!驃騎兵當然是不會先衝的了,他們從不主動衝鋒,單等敵軍衝來時,好大炮轟人,司空軍則是不願受損失,所以也不衝鋒。
三軍這一對峙,差點兒沒把吳乞業急的從樓車上跳下來,還等什麼,趕緊打呀!這個李佑仁又在磨蹭些什麼?
這時,葉秋也沒閑著,他正策馬在自己的軍隊前發表戰前演說,慷慨激昂地鼓勵將士們一定要打好這一仗。
騎著戰馬,他走到木也舍和曹天峰跟前,大聲道:“他們二人是我驃騎軍的驕傲,曾生擒過南漢的皇帝周宗,還把他給閹了,功勞大得很,為此我們要了南漢無數錢糧寶物,希望兄弟們都跟他倆學習,爭取抓到吳乞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