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震得江麵轟轟作響,似乎江麵也撐不住這激烈的戰鬥了!
葉秋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揮刀砍死一名西川兵,緊接著便向江對麵疾奔,打算親手抓住吳乞業。追得太急,他的馬也失蹄摔倒,摔得葉秋全身疼痛,好容易才爬起身,回頭看去,他手下的勇將竟一個也沒跟上來,都在後麵與西川兵呼喝血戰。搶過一匹無主戰馬,葉秋繼續向對岸追去,身後隻有幾十名親兵跟了上來。
初冬時節,這條大江看似凍得結實,其實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江中冰麵雖厚,可卻並未凍到底,下麵還是水呢,單個人過江那是絕無問題,可要是先被火藥箭一頓亂炸,又是幾千人的上去混戰,上萬條馬腿集中在一塊狂踩,就象是一個大桌麵被一把鑿子不停地敲打,那還有個不出窟窿的?
江麵慢慢的出現了一條小裂縫,這條小裂縫慢慢又變成了大裂縫,冰一出裂縫,裂得就快了,而且是越裂越快,人力是無法阻止的,“哢嚓哢嚓”地輕響不絕於耳地響了起來,交戰的兩方呼喝大叫,沒人聽到這細微的響聲,可這響聲越來越大,江麵也開始晃了起來,驃騎兵和西川兵站立不穩,不少人都跌倒了。他們這才發現,這江要開了啊!
兩軍士兵全都嚇傻了,這要是倒到江裏,水性再好也沒用,非凍死不可!驃騎兵齊聲大叫,一起轉身向回跑去,西川兵也顧不得對方是敵人了。也跟在他們後麵跑回,這大隊士兵一開跑,大裂縫更大了,“哢哢”巨響聲中,江麵終於斷開了。冰塊互相碰擊,大塊的冰被撞碎,成了小冰排,大批的士兵掉到了江裏,有地士兵抓住冰角呼救。可這時誰也救不了誰,在自然地威力下,人力顯得太渺不足道了!
西川兵在後全都掉到了江裏。無人幸免,驃騎兵也隻跑回了百八十人,其餘地都掉進了江中!冰排的撞擊力比大炮的威力還大,倒下去的人不是被撞得支離破碎,就是當場淹死,戰馬也遊不到對岸,隨著主人一齊死去!
木也舍趴在一塊冰排上,高聲呼救。劉雨辰倒是會水,也顧不得自身安危,搶救戰友要緊,他扔出套馬索,讓木也舍拉住。自己則由岸上的士兵拉住,一齊使勁。把木也舍拉了上來,剩下的士兵卻沒法救了!
木也舍臉色青白,一上岸便叫道:“我沒事,快去救都元帥!”
劉雨辰舉目向江中望去,卻看見了葉秋地戰馬在冰排中掙紮,他們不知葉秋已經追過江去了,一見戰馬還以為葉秋也落了水,齊聲大叫:“大事不好,都元帥陣亡了!”
驃騎兵再也不顧江中危險,眾人把套馬索綁到一塊,長長的係成一條線,由劉雨辰下水,去找葉秋!可葉秋根本就不在江中,讓他們去哪裏尋找?好不容易又救起了幾名兵將,劉雨辰也凍得暈了過去,眾人無法,這時江中冰排越來越多,浪花吞沒了一切,早就沒了活人。
木也舍失了主意,把劉雨辰又拍又揉地救醒,問道:“都元帥沒準已經死了,這……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