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昌見風向轉變,忽生一計,道:“我軍等會衝鋒時,隻需向敵軍放火箭,必可燒得他們人馬俱焦,如能射入城內,也可引起大火,內外一亂,我軍大有勝算!”
正打算著一擊必成之時,卻見陣後跑來一匹快馬,馬上之人風塵仆仆,象是趕了好遠的路。這人一進中軍,並不向西川昌報告什麼,卻徑直來到了拓跋道順跟前,低聲說了些話。
拓跋道順在聽了這人的消息後,臉色大變,恨恨地看了一眼西川昌,隨即和這人躲到一邊,嘀咕了半天。這人顯而易見是個司空兵。他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蠟丸,交給了拓跋道順。拓跋道順立即打開觀看,越看臉色越青!
西川昌明白了,這是司空國的信使,自己這些日子受傷,又向上京急行軍,放鬆了對司空信使的堵截,司空來人終於把戰報送到了拓跋道順地手中!西川昌一下狠心,這時候絕不能讓司空軍隊走了,他低聲對手下侍衛道:“你們先躲起來,等會拓跋道順過來,就放冷箭射死他,然後大喊有驃騎奸細混入了軍中,明白不明白?”
侍衛首領點頭,丞相這是要暗殺奪權啊,要讓司空軍落到自己的掌控之中!
侍衛首領退了下去,低聲向侍衛中的神箭手吩咐了幾句,神箭們輕輕點頭,躲到了盾牌手的身後,盾牌手則分散開,把手中盾牌的方向對準拓跋道順,做好了掩護的準備。
西川昌知道這事要是弄大了,非得引起司空軍的激變不可,當場和西川軍翻臉也說不定,可現在情況特殊,隻好鋌而走險了!刺客們靜靜地等著拓跋道順回來。
拓跋道順和那信使談了好久,終於談完了,他向西川昌這邊看了一眼,忽然身上感到一陣寒栗,自己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西川軍,而西川昌也在下死手狠整司空軍,他既然敢堵截信使的到來,就說明不肯放司空軍回國,他現在肯定猜到了信使來的目地,這位西川國丞相心狠手辣,他如果得知我非要撤兵不可,他會怎麼做?如果是我,那我該怎麼做呢?
拓跋道順以一個掌握國家實權的強權人物的心理,推算了一下西川昌的行動。他一定會用武力搶奪我的兵權,隻要自己一落入他的手裏,他必會拿我做人質,強迫我國軍隊為他打仗!不,他知道我一定會反抗,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暗殺了我,然後把責任推到葉秋身上去,這樣他不但得到了兵權,還可以讓我的軍隊由被動協同作戰,變成主動為我報仇,提高軍隊的士氣!不錯,定是如此,如果換成了我,我也會這樣做的!
拓跋道順雖在玩手段的方麵比西川昌差了一些,但也沒差多少,心念一動,便猜到西川昌要做什麼了!他打了個哈哈,在遠處叫道:“丞相大人,請過來說話好嗎?我有重要事情要向你稟報!”
西川昌冷哼一聲,這老家夥是看穿了我的計劃啊,竟然還不過來了。他把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拓跋道順叫道:“丞相,你說什麼哪,我聽不清楚!”
西川兀術大聲叫道:“丞相身體虛弱,你又不是不知,有話為什麼不過來說,倒要他去你那裏。你這不是存心加重丞相的傷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