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老板娘不願意將李畫瀾送給她。酒輕嬰就猜到了這李畫瀾身份絕對特殊。
隨即麵色未改淡然道:“這麼說,嬤嬤是在心裏慶幸我早先一步進了紅袖樓,還如此心甘情願的賣身,替你擋這一難。”
聽著酒輕嬰的話,老板娘心裏也發了慌:“姑娘不要誤會,老身沒這個意思,我知道您身份不一般,如今願意主動賣身也是自有您的道理。”
猶豫間,老板娘思索著,酒輕嬰帶走李畫瀾肯定是要搬進慕容勻淩的府上。那最多也是做個下人,應該不會再拋頭露麵的機會,隻要不被李家本家的人找到,她也就無所謂了。
這退一步再講,就算發現了,人已經在慕容勻淩府上做了下人,跟她這紅袖樓也脫離了關係,所以李家人找事也找不到她身上,畢竟這人當初可是他們李家旁枝自己人賣進來的。
進退的結局都想到了,自己不會被牽連太多,老板娘就看了酒輕嬰一眼。
酒輕嬰莞爾一笑:“那就勞煩嬤嬤舍愛,這樣與你與我都方便。”
老板娘看著美人一笑,也連連點頭:“是……是這個理,那姑娘稍等,我這就讓她梳洗打扮一番,再將人給您送過來。”
“有勞嬤嬤了。”
“姑娘客氣。”
出了飛梧居,老板娘心就開始滴血了:“哎,沒撈到金,沒撈到銀,不僅一個子沒賺到,反而倒貼一個。”
她一想起慕容勻淩就恨的牙癢癢,怎麼這渾小子桃花運就那麼好,遇見這麼傾國傾城的女子。
這酒姑娘真要是留在她紅袖樓,那她以後可就坐著收金山銀山了。
回到柴房,看著李畫瀾那狼狽的模樣,老板娘就更生氣了:“算你走運,居然有人看上你了。”
李畫瀾一聽此話,如同晴天霹靂,連連哭著搖頭:“嬤嬤求求你放過我過吧,我會好好幹活,我再不逃跑了,求求你,我不要出去接客。”
原來今日李畫瀾梳洗打扮,後門出去,再從正門進來,說要賣身。這老板娘彩頭的計劃就算成功了,
可偏偏不曾想,李畫瀾居然從後門出去後就想著逃跑。
最後被一群小斯追上街才抓回來,毒打一頓,再次梳洗打扮,之後才坐轎子由丫鬟摻扶著出現在正門。
所以她來的那樣遲,落在了酒輕嬰的後麵。
老板娘也懶得跟她多說一句話,吩咐旁邊的丫鬟:“給她梳洗打扮,抹了傷藥送到東院飛梧居。”
“是,嬤嬤放心。”
老板娘轉身去了前堂招呼客人。
李畫瀾依舊抽泣著,對旁邊的女子道:“姑娘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去服侍別人。”
丫鬟見慣了這種場麵,隻平心靜氣道:“此事我做不了主,今日我若做不好自己份內之事,也少不了毒打,所以姑娘還是自求多福吧。”
這話很明顯的提示,咱們不要互相為難。
李畫瀾哭鬧一陣之後,也慢慢平複心緒,此路行不通,那就想想其他辦法。
隻一柱香的時間,李畫瀾便著一身娥黃色連帶裙,輕紗飛揚,頗韶秀之韻。
她被帶到飛梧居門口時,秋蔓正要出門去打一些井水,好用來晚間點沉煙香時用。
秋蔓抬眼便看到一個婢女竟然這身行頭,瞪大了眼睛:“有這個必要如此打扮嗎?”
她不悅的對著後麵隨行的丫鬟道:“你同我去些打井水,讓她自己進去。”
那個丫鬟不明情況,但也隻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