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夫人看著麵色蒼白的林秀玉,便過問大夫:“林小姐可有大礙?”
王大夫也是精明人,知道鄭夫人的意思:“林小姐的頑疾乃是娘胎裏帶的,用藥也特殊,稱量更是在細微之間,在下無用,所以我隻用了人參湯續著精神,鄭夫人還是趁早將人送回林府為妙。”
這種皇親貴族的宴會,一般都有禦醫隨行的,如今禦醫都不願意插手此事,隨著太子殿下回宮了,將著爛攤子丟給他。此等頑疾,用藥他會丟半條命,不用他也會丟半條命,如今還不如賭一賭。
鄭夫人點點頭:“王大夫醫術高明,您都束手無策,也隻能這樣了。”
說著便命下人用馬車將林秀玉連夜送回去。
王大夫聽著鄭家夫人的語氣,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大冷天出了一身的汗。
不多時,鄭承睿正要出門去紅袖樓,卻被管家攔住:“公子,夫人有請。”
鄭承睿知道今天自己闖了禍,不耐煩的回了頭。
“啪……”清脆的巴掌響起。
聽的管家臉疼。
鄭夫人第一次動了這麼大的怒火,動手打了親生兒子。鄭承睿斜斜歪歪的站著,心裏更加委屈,捂著紅腫的臉頰解釋道:“都怪那個酒輕嬰,莫名其妙多了出來,徒增事端,行事也如此張揚,沒有袖嵐沉靜溫柔。剛剛我就是想去紅袖樓打探消息的,我對紅袖樓門清,酒輕嬰這女子絕對是剛來的新人,我找人尋個機會,讓她徹底消失。”
鄭夫人氣的發抖:“你說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兒子,所有的人都在指望你,可你倒好居然整日裏花著心思的往青樓裏麵跑,還自誇門清,說出這麼不止檢點的話。”
鄭承睿還想堅持:“可是母親,我是真心喜歡袖嵐姑娘,我想娶她過門,若是母親同意,以後你說什麼我便聽什麼,以後不論讀書還是上戰場立功,我都聽母親的,隻求母親……”
“來人,將這混賬給我拖下去。”一聲渾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老爺。”
“父親。”
國公爺踏入門檻,麵色大怒:“將這逆子關入書房,沒有我的允許,除了一日兩餐,其他東西一律不許送入。”
下人連忙上前將二公子往出拖。
可鄭承睿卻抵死不從,掙紮著:“為什麼關我,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
鄭夫人現在也在氣頭上,不想再替這敗家子求情了。
鄭承睿眼見無望,依舊不死心:“父親我錯了……父親為什麼是兩餐,我們平時不是一日三餐嗎?父親……”
鄭老爺氣的手指發抖:“逆子,真是朽木不可雕。”
鄭夫人使了眼色趕緊讓人將鄭承睿連拖帶拽給弄出去。
便倒了一杯茶,上前討好:“老爺,你看今日這事,完全是那個叫青
‘酒輕嬰’女子惹的事端,才讓玉楠如此難看,況且她狐媚惑主,景安王好像對她很是讚賞,居然折了梅花打賞。”
鄭老爺連拍桌子:“我們榮德府都快大禍臨頭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思玩這等後院手段,區區一個青樓女子而已,值得花心思嗎?”